前述康王赵构的“好事”,就是与女人的性交。他本来已有正妻嘉国夫人邢秉懿和两个郡君田春罗、姜醉媚,俱是容貌千娇百媚。但三个有封号的妻妾却完全不能满足他的需求。
赵构天生有极强的性欲,每次少则五、六人,多则十人以上,方才过瘾。他还有一种恶习,兴致愈浓,对女子就愈是粗暴。侍婢们难以承受其粗暴时,喜怒无常的康王动辄将他们杀死。他出阁后的五年间,康邸的无辜女使也不知死了多少。
两天前康王奉命出使后,使他产生了一种醉生梦死,及时行乐的心态,如今田春罗、姜醉媚两个郡君下落不明,便向韦娇娇索要宫女,恣意对女人们发泄情欲。
此时康王正躺在榻上,与榻上的两名美女翻云覆雨。
一名是太上皇新赐的宫女,名吴金奴,十三岁。她的父亲是东京大珠宝商,号称珠子吴员外。吴金奴到韦娇娇阁分中才一个月,就被康王要到康邸。
康王同他父亲宋徽宗一样,最喜欢处女。吴金奴容貌清丽,身材修长,十分的聪明乖巧,颇得韦娇娇的喜爱。吴金奴也打听到康王的恶习,尤其注意自己的言动举止,初夜时便对赵构婉转逢迎,曲意承欢,使康王欲仙欲死。
另一个女子名叫潘锳锳,她入康邸还有一段故事。在年初完颜斡离不破东京时,宋徽宗和郑太后、乔贵妃等已逃往南方,而康王和韩公裔出使金营。当时韦娇娇已随太上皇搬出大内,在惶恐之中带一名宫女,逃出龙德宫,准备去自己娘家。
韦家住在城南,韦娇娇慌慌张张路过潘家,潘锳锳的母亲正好在门外见到,就招呼她到家中稍事休息。在交谈中,听说韦娇娇的身份,自然格外殷勤,叫女儿出来拜见,并派人去韦家报讯。
韦娇娇见到潘锳锳的身材、容貌竟与乔贵妃有七、八分像,待金人退兵后,就设法给儿子纳潘锳锳为妾。赵构一见之下,立时感到心愿得偿。潘锳锳很快成为康邸中最受宠爱的女子。
此时的潘锳锳跪在床前,扮作乔媚媚的日常装束:头戴缕金花钗冠,上插用各色美玉雕琢的花九朵,身穿绛罗绣白梅丝绵大袖霞帔,装缀珠翠,下穿绛罗长裙,腰系绿锦的革带,用白玉双佩。
赵构则提着巨大的阳具抽插着吴金奴,十三岁的吴金奴柔韧性极好,仰躺在榻上,修长白洁的双腿压到脑后,用双手交叉抱着,形成一种不能自主的姿态,包子一般的小穴挺出来,逢迎着康王阳具的抽插。
“乔娘娘,想不想本王的大鸡巴啊?”赵构深深的插进身下宛转娇啼着的吴金奴,回头问跪在床前的潘锳锳,赵构一直对乔媚媚念念不忘。
“王爷,奴婢……”跪在床前,看着康王巨大的阳具在娇啼着的吴金奴小穴中一进一出,潘锳锳心里有一种奇特的感觉。
“想要就爬上来,本王赏你几下。”赵构将阳具抽出来,斜坐在榻上,聪明伶俐的吴金奴立刻爬过去,用小嘴乖巧的含弄刚刚从她小穴中抽出的阳具。
潘锳锳爬着上去,用双手跪趴在了榻上。从绛罗绣白梅丝绵大袖霞帔的领口望去可以看到半胸处露出的雪白乳房非常丰满。
“把你的屁股撅起来对着本王,自己弄给本王看。”赵构说道,身下的吴金奴小巧的舌头正在温柔的舔弄着他的两个阴囊。
爬着转过身去,潘锳锳将绛罗长裙下摆掀起来拉到腰部,撅起雪白的屁股对着康王。左手支在床上,右手纤长的手指掰开阴道,慢慢的爱抚着。
赵构凝视着眼前白嫩的手指摆弄着阴道,将屁股坐到吴金奴柔软的乳房上,用手抓住她的秀发,把她的小口当作小穴,将阳具深深的插进她的小嘴中。
“呜,呜……呜……”
在康王身下的吴金奴四肢都不停的抽痉,被巨大的阳具插到了喉咙,鼻子中发出快要窒息的苦闷呜咽声。
“嗯……呜……嗯……”
眼前的潘锳锳还在按命令自己摆弄着阴道,伴随手指的动作,她轻轻哼着,美丽的屁股慢慢上下移动,逐渐进入恍忽状态,晶莹雪白的皮肤在绛罗色的长裙映称下,仿佛透明一般。
忽然赵构猛地用手抽打了一下正颤抖着的雪白屁股。
“啊……”
潘锳锳叫出声来,火辣辣的疼痛传遍了全身,头猛地向后仰起来,满头的珠花不停晃动。
“乔娘娘,你敢不答应本王。”看着眼前恐惧中不停痉挛着的雪白屁股,想起当初未能得呈的心愿,开始用双手凶狠的抽打潘锳锳雪白的屁股。
“啊……饶了我……饶饶我……啊,啊……”
潘锳锳撅着屁股抽泣着不停求饶,她不敢躲避,知道身后的康王极为粗暴,而且喜怒无常。康王往往正在兴头上就将身下宛转承欢的女人杀死。
“啊……求求……王爷……饶了我……啊……”
每一掌下去,白嫩的屁股上就印上一个掌印,在无情的抽拍重叠中,很快整个屁股布满了紫红色的掌印。
潘锳锳凄历的惨叫声、康王“叭,叭”的击打屁股的声音、吴金奴被巨大阳具插入喉咙的呜咽声都交织在一起,在康王府中弥散。
康王仿佛受了刺激似的更加来劲,不停凶狠的玩弄着,俩个如花似玉身体的呻吟声已经接近嘶哑……
将几乎已经不能动弹的俩女并排着趴伏在床上,命潘锳锳和吴金奴将屁股翘起来。
一个已经被抽打成紫红色,一个还是晶莹雪白的屁股,都在康王的眼前不停颤抖,赵构提着巨大阳具骑了上去,开始轮流的抽插起来……正在此时,韩公裔叫宦官康履进来通报,赵构只说了句“败兴”,却仍然云雨不止。康履只得说:“白锷公公也来了。”
听到白锷来到的消息,康王扫兴地从胯下雪白的屁股中抽出阳具,提起兀自跪趴着颤抖不已的吴金奴、潘锳锳的秀发,两女立刻会意跪在他脚下,张开小嘴拚命的含弄刚刚从身体里抽出来的阳具。
不一会康王“啊--”的哼了一声,全身抽痉一下,将精液射到了胯下这两张美丽的脸上。
吴金奴乖巧的爬过去,将射精后软软的阴茎含在小嘴中,温柔的清洗干净。
潘锳锳则忍着剧痛爬起来,为康王穿戴整齐,出厅拜见母亲和乔贵妃。
门外的韦贤妃早已等得不耐烦,不待儿子出迎,自己先与乔贵妃下车,进入康邸。
康王出来拜见母亲和乔贵妃,与四个兄弟互行揖礼。嘉国夫人邢秉懿引领另外十四名没有封号的女子,也跟随康王之后,向两位妃子和四兄弟行礼。邢秉懿已依稀可看出她腹内有孕。
乔贵妃早就听说潘锳锳酷似自己,她执着潘锳锳的手,从上到下仔细端详。
她看着潘锳锳的花容月貌,不禁为自己的色衰产生淡淡的悲哀。
韦贤妃对义妹说:“她倒像你的女儿。”
邢秉懿笑着说:“贵妃娘子面嫩,两人赛似姐妹。”
韦贤妃也凑趣说:“是呀!活像两姐妹!”
乔贵妃明知是奉承话,却仍感到舒心快意。她命宫女托出两个朱漆描金匣,一个匣内放着十三对金耳环,另一个匣内放着四件金首饰,一个步摇、一根钗、一条项链和一把金梳,其上都有凤头,各用两颗小宝石做凤眼,步摇和项链上都缀满小宝石。
乔贵妃对邢秉懿说:“由你先挑。”嘉国夫人邢秉懿与以往的两位郡君田春罗、姜醉媚的关系比较和睦,在整个康王府都知她十分贤德。
邢秉懿一望便知,四件首饰中最贵重的是步摇,就取了步摇插在潘锳锳的头上。
笑着说:“这是贵妃娘子给妹妹的见面礼。”又给吴金奴戴上金钗和项链,自己最后摘下脑后的象牙梳,换上金梳,另外十三对金耳环分赐十三名女子。两位妃子对邢秉懿投以赞许的目光。
这时景王对康王说:“今日我等奉爹爹与大哥之命,设御宴为九哥饯行。”
康王听得“饯行”两字,露出满脸不悦之色。
韦贤妃忙说:“莺哥,还不谢过皇上!”莺哥是康王的乳名,因为他在婴儿时代啼声洪亮悦耳。
康王只得说:“谢爹爹与大哥的皇恩!”
韦贤妃趁着御宴摆设前的间隙,向韩公裔使个眼色,独自起身走向专为自己设置的小阁,韩公裔尾随而入。小阁分里外两间,平时也是两人幽会的所在。进入小阁后,韦贤妃立即向韩公裔行跪拜礼,这在两人关系中还是第一回,韩公裔慌忙将她扶起。
韦贤妃说:“儿子的性命,只求你保全!”
奉命随康王出使的韩公裔苦笑着说:“自家也性命难保,又有何能为?”
韦贤妃说:“我左思右想,若到番人军中,必定凶多吉少;唯有不进虏营,方可保全。”
韩公裔说:“这须是欺君抗旨之罪,我如何担当得起?”
韦贤妃说:“这自有莺哥担当,不须你担当。陛下不杀李回,岂有杀自家九弟之理?出城之后,尔须与莺哥私下密议,随机应变。此事你知,我知,他知,切莫泄漏!”这件事也涉及韩公裔本人的安危,自然诺诺连声。
在厅堂上,景王也抓紧时间,向康王传达宋钦宗的口谕。他说:“昨日金虏使节到此,出言不逊,声称已占西京,如今不求太原三镇,只求河北、河东,与我画河为界。”
济王愤愤然地说:“虏使在文德殿内,气焰嚣张,竟辱骂大哥,说是”奸臣辅暗主“。可叹唐恪、耿南仲、聂昌之辈,身为宰执大臣,一个个呆若木鸡,噤若寒蝉。
唯有何炎一人,尚能与虏使面折廷争。”
康王听后,冷笑说:“人称”番人如虎,马如龙,上山如猿,下水如獭,其势如泰山,国朝危如累卵“。与他们唇枪舌剑,难道便能一决雌雄?”
景王对康王说:“大哥有旨,九哥去番营,不可与虏人计较言语。如虏人定要河北、河东之地,听九哥便宜行事,割与他们。但求保全京师,即是成功。”
韩公裔进入厅堂,向康王耳语一句,康王就转身走向小阁。他见到母亲,顿时拜倒在地,泪如泉涌。
韦贤妃抱住向来娇惯的儿子,说:“为娘的千思万想,在京城里,你做不得主,出了京城,陛下却做不得主。入了虏营,吉凶祸福,由不得你;不入虏营,即便你大哥怪罪,却能保全性命。”
寥寥数语说得康王茅塞顿开,说:“多亏妈妈提醒!”这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对自己的母亲有如此深的感激之情。
韦贤妃又叮咛一番,说:“路上有事,与韩公裔商量,此事切不可泄漏。”
康王说:“谨遵母命!”两人一同走出小阁。
赴御宴者,还包括康王出使的随行官员,他们是刑部尚书王云,中书舍人耿延禧和知东上阁门事高世则,后两人都作为康王的参议官。至于康邸宦官康履、蓝羽和韩公裔也都列席。韩公裔如今已是正八品的修武郎。康王的情绪已由低沉转为兴奋,他命本府的歌童舞女上厅堂,以清歌曼舞助兴。
御宴过后,嘉国夫人邢秉懿等人哭哭啼啼,把康王送出府门,由景王和济王送康王一行出城。安康郡王和瀛国公则送两位妃子回龙德宫。
在牛车上,乔贵妃问韦贤妃:“姐姐,你有何奇谋妙策,使莺哥底精神为之一振?”对这位至亲至密的义妹,韦贤妃唯有两件事隐瞒,一是私通韩公裔,二是今天对儿子的嘱咐。
她说:“妹妹,我只是叮嘱他路上小心。”
乔贵妃摇摇头,说:“姐姐,你今日不说真话。唉!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你不说,我也已猜个七、八分。大宋之国运,原不系于莺哥出使的成败。但求列祖列宗佑我大宋江山社稷,莺哥一路平安。”
韦贤妃内心不由不钦佩义妹聪明过人,善于察颜观色,但她今天咬紧牙关,就是不吐露真情。
康王等出开封外,城东北的永泰门,俗称陈桥门,与景王、济王在门洞外告别。康王一行除了上述官员外,还包括三十名吏胥、三十名厢兵和十五辆驴车的行李与礼品。
出城以后,刑部尚书王云用马鞭指着城上高耸的楼橹说:“京师的楼橹,天下第一,然而契丹大辽的真定城比京城几乎高出一倍。我出使到二太子军前,虏人叫我坐观,不过片刻番兵便攻破城池。京城虽然楼橹如画,岂能有恃无恐!”
众人默默的看着身后逐渐远去的东京城楼,心中不免黯然……四、 南辕北辙
十一月十九日,康王一行来到河北的相州(今河南安阳)。他们沿路已经得知,金军放弃很多州县的攻城战,迳自由李固渡渡黄河。
一行人却越过满是冰凌的黄河河面,与金军反方向而行。按韩公裔的设计,康王只是下令北行,而不说明任何原委,王云等三人心照不宣,谁也没有说穿,更不会表示反对。
康履先驰马到相州城下通报,通判赵不试率领五十名步兵,出南门迎接。赵不试是宋太宗的六世孙,年近四十,与康王平辈,两人曾在开封见过几面。
赵不试行礼毕,敛马侧立,康王便按宗室的排行第四十五称呼,说:“四五哥,我等出使虏营,途经此地,切望借个方便。”
赵不试说:“九大王,尔等可知虏人于十四日便由李固渡渡河,直下开封。
你等到此,正与虏人南辕而北辙。”
康王佯装惊愕,说:“自家们还不知有此事。”
赵不试说:“你们既已到此,鞍马劳顿,且请入城安歇。我守城任重,不能相陪,你们可去正衙见汪直阁(直龙图阁)。”
康王一行入城后,赵不试一面派人先去通报知州,一面命人给康王领路。
相州是河北的大州,城周长达十九里。城南门的一条大街北向直贯牙城和州衙颇为宽阔,沿路的酒楼,如康乐楼、月白风清楼、秦楼和翠楼,也相当壮观,都是雕栏画栋的精美建筑,而秦楼竟有三层高。
耿延禧指着秦楼说:“此是相州第一楼。”
高世则说:“秦楼与京师樊楼同为三层,秦楼毕竟不如樊楼。”
康王对这个初来乍到的城市有一种新鲜感,说:“久闻此间有韩魏王所建底昼锦堂。”
三朝宰相韩琦是相州人,按古代规定,本地人不得在本地当官,而皇帝为显示对韩琦的特恩,命他出任本州知州。韩琦按古时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的典故,修筑大堂,取名昼锦堂。
王云说:“待大王到正衙,自可见此大堂。此外尚有韩魏王长孙韩治所建荣归堂,曾孙韩肖胄所建荣事堂。三世出任乡邦知州,如此殊荣,又有谁家尚能相比?”他们正说话间,知州汪伯彦和他的儿子汪召锡急匆匆地骑马出迎。
相州知州汪伯彦的职衔是直龙图阁,这是宋时文官的荣誉头衔。他今年五十八岁,长子汪召嗣和女婿梁汝霖在朝任军器监丞和都水监丞,幼子汪召锡按父亲的官荫,已有一个从九品从政郎的官衔,却未有实职差遣,他跟随父亲,是作为战乱年代对北方官员的特殊照顾。
汪伯彦原在朝廷为官,为讨好宋钦宗,特地上奏河北边防十策。不料宋钦宗竟让他自己去出任相州知州,大是追悔莫及。仅仅半年之内,乌黑的须发竟白了大半。
真定府被金军攻破后,汪伯彦又兼任主管真定府路安抚司公事,负责五个州的军事防务。按宋朝的制度,五个州的武将反而须听命于这个不懂军事的文官。
汪伯彦根本无心处理军务,本州的防守也完全交给通判赵不试。赵不试克尽己责,他几乎天天在城上巡视,措置战备。
但汪伯彦却是整日在正衙,坐如针毡,只是盘算着如何逃命,又要逃命又要保住官位,虽然绞尽脑汁,却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今天听到康王到来,便有一种绝处逢生之预感,似乎是福星照临,将给自己带来一线生机。
汪伯彦父子把康王一行接到昼锦堂,只见堂前有一块碑,上有大名鼎鼎的欧阳修所撰《昼锦堂记》,由最享盛名的书法大家蔡襄书写,堂上的匾额则是韩琦本人的颜体字,笔势刚劲,落款自称“安阳戆叟”。
一路风尘之余,进入如此宽敝华丽的大堂,又有汪伯彦父子过分的殷勤和热情,使康王产生一种宾至如归的快感。
汪伯彦吩咐“进茶”,只见一个女使托出一个缕银大盒,另一个女使帮助取出一色白银茶具,一个小厮儿抬出一个烧石炭的火炉。
一个女使将银瓶盛水,银瓶放在火炉上,另一个女使取一个茶饼裹上白纸,用小银杵在木砧板上初步捣碎后,放在一个狭长的银槽内,又用一个小银轮碾成茶末,放入一个银罗盒中筛一遍,极细的茶末便筛在盒底。
女使将茶末逐一撒入烤热的银茶盏中,银瓶水只经一沸,小厮儿立即将瓶提起,长长的瓶嘴在各个茶盏中倾入少许开水,女使用长柄银茶匙调成茶膏。瓶水再沸,小厮儿便将瓶水倒入女使所持烤热的银杓内,每一杓水正好注满一盏,一面注水,一面用银茶匙搅动,这种饮茶方式称为团茶。
汪伯彦则亲自将银盏一一送到客人几案上,实际上这道茶经过蒸、榨、磨、模压、焙等多道工序,加入香料,已经破坏了茶的养分。我们现在吃的茶称为“散茶”,保持原味的散茶在宋时,反而不登大雅之堂。对这些风尘仆仆的客人而言,一盏香茗,更是甘美不可胜言。
汪伯彦说:“此是陛下所赐”龙苑报春“团茶,今日正宜敬献九大王与王尚书、耿舍人、高观察、韩知客。”
王云说:“果然是茶中绝品,令人口舌生香,回味无穷。”
耿延禧问道:“茶具打造,如此纤巧精致,敢问何处所产?”
汪伯彦说:“长沙所产,重白金五百两,专以待贵客,平日岂敢饮用。”实际上这套银茶具乃是受贿而得,自己不曾花费分文。
高世则啧啧赞叹说道:“久闻长沙茶具精妙甲天下,果然名不虚传,今日有幸,一睹为快。”
汪伯彦说:“此茶敬奉九大王,只是聊表献芹之意而已。”
康王举着手里的银盏,仔细观赏图案花纹,下意识说了一句:“我府中尚无此物。”
汪伯彦马上说:“待虏人退兵后,当派人将此盒茶具送至康邸。”
康王大觉汪伯彦聪慧:“蒙汪直阁厚意,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多谢!”
汪伯彦说:“九大王与诸公临危受命,不计利害祸福,以匹马单车直入龙潭虎穴。然而虏人渡河已有六日,其行踪难测。依伯彦愚见,九大王与诸公不如在此歇息数日,打探番人动静,共商国计。”
康王面露喜色,正准备应允,而王云毕竟更老于世故,他抢先说:“极感汪直阁盛情,然而社稷危难,臣子们岂敢图一日之安,如今唯有重渡大河,日夜兼程,前去虏人军前,方不负君父之重托。”
耿延禧和高世则也应声附和,康王立即心领神会,说:“构等受命前去,不敢中止于路途。”
荣事堂中,则有汪召锡招待康邸都监、入内东头供奉官康履、蓝珪等宦官。
汪召锡说:“九大王与诸公光临此地,蓬荜生辉。敢问列位大官有何需求,自家父子当效犬马之劳。”
康履说:“难得尔父子一片真情,自家们也就不讲客套了。”
蓝珪说:“九大王底嗜好,无非是酒色两字,而色字为第一。”
康履说:“自家们离京已有四日,九大王无女子陪夜,实是苦不堪言。”
汪召锡虽有妻妾,但平时在相州城的妓馆瓦舍中厮混已久,他立即说:“我府中的女使,并无姿色,倒是在秦楼楚馆之中,有两个小姐,色艺双全,由本州妓乐司差充行首。然而九大王金枝玉叶……”
宋时妓女一般称呼是“小姐”,官府的妓乐司可以委派容貌出众者担任所谓“行首”,应付官府的各种需索。人称三百六十行,妓馆也算一行,久而久之,“行首”也就成了美貌妓女的代名词,也叫行头。
康履笑着截断汪召锡的话,说:“妓馆小姐,倒也无妨,然而两个女子,如何应承得九大王?更说与你,今夜少说也须选上十名小姐。”
汪召锡吃惊地吐了吐舌头,又问:“王尚书等当如何安排?”
蓝珪说:“他们各传唤两名小姐待候。”
汪伯彦父子在昼锦堂上安排晚宴,也煞费一番苦心。按宋时的豪华宴会的规格,有所谓四司六局:帐设司专管屏风、帘幕、书画等陈设,宾客司专管招待,厨司专管烹调,台盘司专管饮食器皿,果子局专管摆设和雕缕果品,蜜煎局专管蜜渍、咸腌各种干鲜果品,菜蔬局专管蔬菜和时新食品,油烛局专管灯火、暖炉之类,香药局专管香炉之类,焚龙涎、沈脑等香,排办局专管摆设桌椅之类。
尽管是兵荒马乱时节,汪伯彦父子仍然分派私家人力、女使和州衙公吏,分四司六局掌管宴会,不得稍有怠慢。妓乐司则临时挑选十八名歌妓,组成一个乐队,未开宴之前,已在大堂上吹奏弹唱。
为掩人耳目,汪伯彦下令,所有本州和安抚司的属官,一律在荣归堂上拜见康王后回家,不赴宴会。
昼锦堂上,只有汪氏父子和康王一行,包括康邸宦官在内,每人摆放一个几案。
第一道,先送上来鹅梨、金杏、冬桃、松子、莲子肉、银杏、蒸枣等十种果子;
第二道,则是雕花蜜冬瓜、雕花蜜笋、雕花蜜姜、雕花蜜柿等十种“雕花蜜煎”;
第三道,是咸酸紫樱桃、咸渍麝香李、咸酸林檎、咸酸石榴等十种“砌香咸酸”;
第四道,是腊肉、腌鸡、腌兔、酒醋羊肉等十种腊脯。
康王等吃过前四道后,宾客司开始敬酒。
酒是相州本地所产的银光和碎玉两种名酒,都是黍米酒,酒色莹澈,银光酒甘醇,甜味颇重,而碎玉酒清香爽口。按今人的分类,宋代的粮食酒大都属酒精含量不高的黄酒。
每一盏酒有劝盏菜两种。第一盏是炊乳羊肉和炙鸡腿,第二盏是金丝羊肚羹和羊头签(签是羹的一种),前后十五盏,计三十道菜,不相重复。
按宋时习俗酒后还要进汤,汤是用甘草等药材煎煮,有时可加白糖(饴糖)或沙糖(红、黑色蔗糖)。宋时的沙糖产量不高。
整个筵席所用的食具全是胭脂红的上等钧瓷,其上有窑变后的美丽花纹,在明亮的烛光下,更显得鲜艳晶莹,光彩夺目。
康王一时兴高采烈,乐而忘忧,他对汪伯彦说:“一路辛苦,至今晚方有生意,蒙汪直阁厚爱,我委实感激不尽。”
汪伯彦见他的一双眼睛,死死盯住两名最美的歌妓,心里明白,就吩咐两人:“为九大王敬酒!”
这两个女子款步上前,一个弹琵琶,一个则是吹箫的歌妓,容貌煞是柔宛娇媚,身材修长高佻,肌肤雪白,尤其是那名吹箫的女子,眉目间有种欲迎还拒的神色,委实使人怜爱。
二人站到康王身前,娇声细语唱喏喊“万福”,说:“自家们得见九大王,实乃三生有幸!”
康王此时已心神摇荡难以自持,说:“不必敬酒,你们且为我清歌一曲。”
两名女子便用鹂语莺声,唱了一曲艳词:
“春风捏就腰儿细,系的粉裙儿不起。从来只向掌中看,怎忍在烛花影里。
酒红应是铅华褪,暗蹙损,眉峰双翠,夜深沾两绣鞋儿,靠着那个屏风立地。”
康王正拍手叫好,忽见守城赵不试大步进入堂内,汪伯彦忙说:“季考(赵不试字),在城上终日辛苦,且坐下饮一盏。”
赵不试摇摇手,痛骂道:“我曾读唐高适诗曰:”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今日方知诗人的深意。金虏以重兵压境,两河生灵涂炭,而在昼锦堂上,文恬武嬉,灯红酒绿,穷奢极侈,廷俊(汪伯彦字),你岂不是辜负了圣上?”他不愿再对康王作任何批评,便怒气冲冲地走出大堂。
他的一席话使众人一时面有惭色。年龄最大的汪伯彦毕竟老于世故,他想了一想,就自我解嘲地说:“季考之言,也可谓肺腑忠言。然而九大王与诸公以身许国,冒九死一生之险,出使强虏军前,屈尊光临。伯彦又岂能不勉力侍奉,为圣上尽臣子之义。”在他的劝慰下,众人又心安理得地品尝美酒佳肴,宴会恢复了欢乐气氛。
康王酒食已足,刚才赵不试的批评多少使他扫兴,而酒力却更刺激了他的淫兴。
他离席时,汪氏父子早已安排了十名妓女,簇拥他进入寝室。康履、蓝珪等人在外侍候。
不过片刻,只听得里面发出几声女子的尖叫,接着是康王的怒吼:“好一个不识抬举的婆娘!”又是一声女子的惨叫,
康履叹息一声,跺脚说:“今夜忘了事先叮嘱小姐们,岂不败事!”
言犹未了,只听得屋里康王大喊道:“蓝珪、康履,尔等还不进屋收尸!”
宦官们进入寝室,只见方才那个吹箫的美妓倒在血泊中,一缕幽魂早已无影无踪,其余九个妓女都缩在墙角,吓得浑身颤抖,面无人色。康王正在用那个吹箫的美妓的衣服擦拭剑上的血,口中还喃喃自语:“可惜污了我的宝剑!”
宦官们忙命人抬出女尸,擦去地上血污后,康王又吩咐宦官们说:“尔们出屋去,九个雌儿且留在屋里。”
蓝珪说:“小姐们不见世面,不懂规矩,待小的训斥一番,再回来侍奉九大王。”
妓女们被召到屋外,蓝珪逐一告诫叮咛后,只能强颜欢笑,重返寝室,承受康王的粗暴蹂躏。重返入室内,但见康王坐在榻中,眉宇间忿恨凶狠之色尚未消除,众妓不由得浑身颤抖,跪伏地上,不敢言语。
“把头抬起来”康王手提长剑,走下床榻,用剑抬起其中一名歌妓的下鄂。
这歌妓正是先前堂上弹奏琵琶的那位,明晃晃的长剑抵在鄂下,吓得花容失色,身上一软,瘫倒在地。
康王猛的朝她身上踹了一脚,说道:“凭地这般不中用,快给本王起来。”
弹奏琵琶的歌妓整个身体都痛得缩到了一起,抽泣着道:“呜……九大王饶命……”
康王用剑拍着她的脸颊,回头对那八位歌妓说道:“还不把衣服脱了。”
那八位歌妓早吓的魂飞魄散,立时卸下长裙衣衫,颤抖着跪在地上。
“都给本王到榻上去趴好,把屁股撅起来对着我。”康王一边命令脱光衣裙的八个裸体歌妓,一边用脚使劲踩着缩成一团弹奏琵琶的歌妓。
脚下踩着的那个弹奏琵琶的歌妓已痛得叫不出声音了,满脸都是泪水。
那八位歌妓并排跪趴在了榻上,雪白的屁股成一排撅了出来,在明晃晃的烛光下,更显的晶莹刺眼。
康王对室外叫道:“蓝珪、康履,还不把咱家的九连环拿进来。”
所谓“九连环”原是宋时一种玩弄女人的工具,又名“龙凤棒”,即用一根象牙棒塞入女性的阴道,棒上安有弹簧机关和簧片,进入阴道后簧片自动弹开,只有从外面才能取出。棒后连有麻线,提拉麻线,象牙棒便可在弹簧压力下在阴道中伸缩自如,男人则可提着麻线操纵玩弄。而康王加以改进,将“龙凤棒”连接起来,可多可少,由于麻线互连,一人身体动弹,便全部象牙棒都开始伸缩,男人一次便可玩弄若干女性。
众女听得要拿“九连环”,并不知何物,见俩位公公拿进来后,方知是“龙凤棒”。
蓝珪和康履将“九连环”插入一排撅出的雪白的屁股中,退了出去。
“嗯……嗯……”
被异物插入阴道的感觉,使有几个体质敏感的歌妓开始轻轻哼了出来,雪白的屁股也开始慢慢的颤抖。
那个弹奏琵琶的歌妓已经挣扎着爬了起来,跪在康王脚下,张开小口拚命的含弄这个煞星的粗大阴茎。
康王站在厅中,用长剑撩起她的绿萝长裙,只一剑便将肚兜划开,露出晶莹雪白的背部肌肤。
冰凉的长剑划过身体,脚下的歌妓差点吓晕过去,全身都在颤抖,只有小口无意识的拚命讨好着粗大的阴茎。
康王捏住她秀气的鼻子,将阴茎深深的插入她的喉咙。
“呜……呜,呜……”
弹奏琵琶的歌妓发出快要窒息的声音,四肢抽痉般的挣扎着……“趴在地上”康王满意的抽出阴茎,将她一脚翻在地,命令道。
弹奏琵琶的歌妓四肢趴在了地上,雪白的屁股撅了起来。
“嗯……”歌妓闷哼了一声,康王骑到她的屁股上,粗大的阴茎缓缓插了进去。
康王享受着胯下光洁滑腻的触感,慢慢肆意的抽插玩弄着。
“就这样爬到床前去”用剑指着跪趴在榻上的一排雪白的屁股。
“是……嗯……九大王……啊……”
弹奏琵琶的歌妓扭动着屁股往床前爬去,身体被阴茎插入并非没有感觉的,每爬行一步,阴茎摩擦到阴道壁部的感觉象电流一样,使她的全身都变得酥软。
被装上了“九连环”八个歌妓排成一条直线,雪白的屁股高高撅起来,没有康王的命令,谁也不敢稍动。
康王用长剑拍了拍趴跪在榻上的一个歌妓的屁股。
“嗯……”
冰凉的剑身触到滑嫩的肌肤,使她全身激灵了一下,呻吟出来。
由于“九连环”的牵制作用,随着这个歌妓屁股的颤动,其她七人阴道内的象牙棒开始伸缩,异样的感觉使趴在榻上的八女都轻哼起来。
康王冷冷笑着,猛的在那个歌妓的屁股上划了一剑。
“啊……”
歌妓痛的惨叫一声,头发一下甩开,下鄂仰起来,疼痛使撅着的屁股猛地收缩进去。插入阴道内的“龙凤棒”上面的麻线,立刻牵动了其她七个歌妓体内的象牙棒,顿时整个榻上歌妓都叫出了声,象牙棒凶猛的抽插使她们不停的摇动雪白的屁股。
由于各个人的体质敏感程度不一样,“九连环”再已无法停止下来,往往这个歌妓到了高潮停止下来,而旁边的歌妓正在高潮临界点,拚命的摇动着屁股,拉着体内的象牙棒不断抽缩,将她推向另一个高潮。
“啊……呜,呜……啊……嗯……啊……”
在“九连环”相互牵制下,榻上一片臀波乳浪,整个室内都充满了女人的挣扎声、哭泣声、呻吟声……
榻前那个弹奏琵琶的歌妓拚命的挣扎着爬行,康王骑在她颤抖的屁股上,手提着长剑,仿佛一个将军般来回检阅着趴伏在榻上不停扭动着的雪白屁股……康王兴尽而睡,起床很晚,王云等人和汪氏父子早已在昼锦堂上等候。用过点心,康王一行又要启程。
汪氏父子见他们不去南门,而去北门,心中已完全明白。
送出北门后,汪伯彦在马上低声对康王说:“九大王北行想必先去磁州?”
康王有点尴尬地说:“自家们到得磁州,再议如何去虏营。”
汪伯彦说:“磁州宗泽,为人颇为迂腐,他曾亲率本州义兵救援真定,败了回来。
如今又屡发公文到安抚司,力主合五州之兵,收复真定。”
康王说:“这个老汉!煞是自不量力!”宋人称“汉子”或“老汉”,都有轻蔑之意。
王云说:“此人不识大体,不知变通,执拗如牛。朝廷命他为和议使,他却说使名不正,非改名计议使不可。一字之差,竟与众人争个面红耳赤。”
汪伯彦说:“九大王在磁州不如意,请速回相州。伯彦不能远送,今叫儿子随九大王同去磁州,缓急也可商量照应。九大王千金之躯,而无护卫,今特命武翼大夫刘浩率兵三百人,护送大王。”
康王说:“极感汪直阁厚意,我回朝之后,定须奏明陛下。”汪伯彦与康王一行告别,而汪召锡与刘浩便留在康王身边。
康王一行人依依不舍的出城往北而去,回头远望,南面渡过黄河的金军大营距他们越来越远……
五、磁州宗泽
十一月二十日下午,康王一行且行且停,总算到了河北磁州。
同相州相比,磁州是个小州,周长只有八里多,州城面积大约只及相州城的五分之一,宋时的城一般都是土城,只在城门等处铺设砖石。磁州宗泽到任後,已经将州城用泥土重新加固。
宗泽字汝霖,婺州义乌县(今属浙江)人,今年六十八岁。时任秘阁修撰、知磁州、河北义兵总管。
秘阁修撰也同直龙图阁等一样,是文官的荣誉职衔。宗泽三十三岁进士中举後,整整屈沉了三十五年,屡次被贬降。最後的一次因为修建劳民伤财的道教神霄宫“不虔”,而遭宋徽宗的重罚,罢官四年。
宗泽的三个成年的儿子都已去世,一个儿子幼时夭亡。心灰意懒的宗泽认为自己年近古稀,不必恋栈,本拟上章请求致仕。
由於金人的进犯,才激发了宗泽为国效命的雄心,他把儿媳和孙子辈全部送往镇江府,自己和幼子宗颖单身前往宋金战争前沿的河北磁州赴任。
这天宗泽巡视完城防回衙,开始和儿子读《孙子兵法》和《武经总要》。这个年近七旬的老人,须发全白,身材矮小清癯,然而在国家危难之际,却似乎有用之不竭的精力,天天夙兴夜寐,在忙碌之馀,就学习兵书,研讨军事。他常对人说:“我本不知兵,然而军兴之时,不知兵者又如何为朝廷效力!”在他的告诫和督促下,宗颖和本州其他文官也都学习兵法。
父子俩正在讨论“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一句,有巡绰马兵进来报告,说康王一行将到。父子俩就放下兵书,出城迎接。
磁州西部有一条滏水,绕过州城的北、西、南三个城门,向东南注入漳河。
当夏季水盛,正好成为州城的天然屏障。如今寒冬水枯,宗泽骑着马,率领二百兵士出南门,踏冰过河,行不数里,正逢康王一行。
双方会面後,刘浩率本部人马回相州,而汪召锡与三名吏胥随同进城。众人来到城下,已近黄昏时分。
康王望着城楼问:“宗修撰上奏说,磁州有兵一万五千人,为何城上兵卫如此寡弱?”
刑部尚书王云笑着说:“莫不是宗修撰妄言,欺诳朝廷!”
宗泽正色说道:“臣子之道,岂有欺诳君父之理!磁州禁军,本有马兵三指挥,步兵六指挥,如今不足七百人。宗泽所能仰仗者,无非是本州底义兵,他们平时在家,有事点集。如今财困粮乏,区区磁州,如何支付得一万五千禁军底俸禄?宗泽身为义兵总管,屡发公文,可惜诸州至今都未团结义兵。”
康王等进到州衙,宗泽吩咐进膳,自己却退出厅堂。
吏胥们送来了煎羊肉、炊饼和小米粥。炊饼本名蒸饼,因为避宋仁宗赵祯名讳,改称炊饼,类似今天的馒头或蒸面饼。
康王见到晚饭如此简陋,食具又是清一色耀州粗黑瓷器,面露不悦之色。
高世则问:“宗修撰为何不与自家们共进晚餐?”
一名吏胥回答:“宗修撰晚食,从来不过是稠粥一碗,咸齑一碟。煎肉、炊饼,专用以待贵客。”
到此地步,众人自然无话可说。
宗泽晚饭後方到厅堂陪客,按当时习惯,吏胥端来无糖甘草汤,供大家饭后饮用。
宗泽一面喝汤,一面说道:“兵荒马乱之际,招待多有不周,切望九大王与诸公海涵。据被俘敌兵供称,金虏二太子已带兵过河南下,九大王与诸公北上磁州,恐不得与二太子相会。”说得众人哑口无言。
王云正待想用话辩解,宗泽又说:“据敌俘供称,肃王已被虏人所杀,九大王若去虏人军前,恐难逃肃王底下场。王尚书,闻得尔以全家百口力保九大王底性命,只怕到时虽斩尔全家,又有何益?”肃王被杀其实是不确实的情报。
这时康王突然慷慨地说:“为救宗庙、社稷,岂知有祸福,岂知有死生!”
宗泽对言不由衷的康王报以微哂,因为他已通过吏胥,向康王的随从打听到来者明知金军渡河的消息。
刑部尚书王云曾与宗泽有过几次争议,他也知道宗泽曾专为康王出使上奏,说自己“张皇敌势”,是个“诞妄之士,必误国大计”。王云在官位较低的宗泽面前,必须维护自己的尊严和体面。
王云改用粗话强辩说:“你这个不晓事底老汉!全然不识道理!如今唯有九大王出使,此外又有何救国底良方?”
宗泽不愿同他争吵,说:“我等身为大宋臣子,当同心协力,共赴国难。依泽之见,虏兵南向京师,後方空虚,倒不如合五州之兵,直捣真定。此亦是围魏救赵之计。泽虽不才,愿统本州义兵为前驱。如今京师消息不通,九大王在外,正可便宜行事。以九大王之尊,请相州汪直阁调遣五州之兵,知州们岂有不从之理?”
按照制度,宗泽仅为一州之长,只有任主管真定府路安抚司公事的汪伯彦,才有五个州的调兵权。
不待康王开口王云抢先说:“九大王奉命出使,主上未曾委以统兵之权。”
汪召锡听宗泽提到父亲,也说:“五州兵微将寡,但能尽守土之责,收复真定,非自家们的职事。”
宗泽说:“收复真定,非宗泽底职事,却是汪直阁底职事。不复真定,汪直阁岂不愧对朝廷?宗泽已至风烛残年,出守磁州,本非贪图禄位,当国家患难之际,不能扶危持颠,却是愧对朝廷!”
他激昂慷慨的声调,使高世则有所感动,但他不便附议,只是向康王传递眼色。
康王说:“攻打真定,恐亦是远井不救近渴。”
宗泽说:“河北已下清野之令,虏人粮草不丰,即便到开封城下,亦不能持久。王师收复失地,断虏人後路,乃攻其所必救。”
宗泽苦口婆心地劝说,但康王等却固执己见,最後只能不欢而散。
没有美女娇娃,没有好酒美食,使康王满腹不快,他与韩公裔商议,决定明天北上信德府。不料早晨用过点心,有吏胥进来报告说:“今有虏骑直叩东门,自称迎接九大王。宗修撰已登城措置。”
康王一行吓得个个面无人色,耿延禧忍不住说:“事已至此,如何去得信德府?只怕未到信德府,自家们已被虏骑押送二太子军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宗泽回衙,对康王等人说:“我命人回话,九大王今在磁州城中,只因肃王被害,康王不去敌营。义兵们已将虏人杀退。”
康王等人对杀退敌人感到宽慰,但又对宗泽坦白自己的行踪十分恼火。
王云责问说:“宗修撰!你岂能对虏人说破自家们的行止?”
宗泽对他微微一笑,说:“王尚书,你既要奉九大王出使,何惧虏人得知你们的行止?”
王云自知失言,众人也无以对答。
宗泽说:“此处有一个嘉应侯祠,俗称崔府君庙,相传唐朝清官崔子玉任滏阳令,死後为神,州人信奉如慈父母。占卜可以决疑,九大王与诸公何不去崔府君庙,为出兵真定求卜,问吉凶祸福。”
康王说:“京师城北也有崔府君祠,距自家王府不远,敕封护国显应公,六月六日是神底生日,香火甚旺。久闻本庙正在磁州,我等且去焚香祷祝。”
众人乘马来到北城崔府君祠。
北宋两个着名的崔府君祠,开封修建在磁州之後,然而同一个神,磁州的封为侯爵,而开封的却封为公爵。
磁州的崔府君祠是本地第一大祠,建筑相当宏伟。崔府君俨然成了当地第一保护神,几乎百姓们的一切事情,都去求崔府君保佑。
虽然皇帝下敕封崔府君为侯,而磁州人却称他为应王。康王等下马,只见约有几百个父老在庙前的空地上下拜,一个老人上前,代表众人说:“自家们知晓九大王出使,特为大王求卜,应王言道,不去虏营为吉,去虏营为凶。我等愿九大王留于本州,与宗修撰共抗金兵,同杀番人。”
王云刚才被宗泽反唇相讥,自认为失了尊官的体面,如今正好拿百姓们来出气,他大声喝道:“军国大事,非同儿戏,岂容你们胡乱主张,还不退下!”
宗泽正想说话,不料人群中有人大喊:“你就是王尚书么?你诓骗九大王去番营,行李中又有番人头巾,不容我等抗番兵。你真是虏人底细作!”
原来昨天康王一行到达时,王云的行李掉在地上,人们看到其中竟有两条女真人的头巾,消息传开後,引起大家的怀疑。
众人七嘴八舌,厉声谴责,王云有几分狼狈。康王进入庭院後,对宗泽说:
“如此顽民,竟敢诟责大臣,宗修撰何不弹压?”
宗泽说:“事到如今,我大宋江山,全仗黎民百姓扶持,忠义之气可鼓而不可泄。王尚书不知自重,叫我如何说话?”
众人进入殿堂,参拜神祗,焚香祷告。庙祝送上两块竹珓,形似蚌壳,宗泽对康王说:“请九大王为出师真定,一卜吉凶。”
康王根本不愿为出兵而占卜,心中默念道:“我赵构不去虏营,保全性命,此为大吉。”
竹珓掷地,一俯一仰,庙祝高喊:“大吉!大吉!”
康王和宗泽同时面露喜色。
康王一干人等随后离开殿堂,来到庭院,只见祠里已经准备了一顶轿子,朱漆描金,轿帘掀开,座位上是红绸丝绵褥,抬轿的竹竿前後都有螭首。
庙祝毕恭毕敬地上前说:“应王有言,请九大王坐着他的轿子回衙,大吉大利。”
原来祠里专备崔府君的轿子,虽然从不坐人,在举行一定的仪式後,抬着空轿进出,就算是应王上轿。
康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欣然上轿,八名轿夫抬轿出门,宗泽与耿延禧、高世则等也骑马跟随,百姓们夹道欢呼,十分热闹。
唯有王云去厕所出恭,离开崔府君祠较晚。他出门刚刚上马,人群中便有人骂他是“细作”。
王云大怒,对众人喝道:“无知刁民,胆敢辱骂朝廷命官,尔可知罪?”
人群中另有人说:“王尚书!你私通番贼,背叛朝廷,又该当何罪?”
一片吵嚷声中,几个百姓冲上前来,把王云拉将下马,混乱中老百姓一涌而上,对着王云一顿痛打,这个北宋的刑部尚书王云当场气绝身亡。
大群百姓接着又拥向州衙,要求搜检王云的行李。
王云的随从逃到州衙,向康王等报告。
众人大吃一惊,康王命耿延禧说:“你可出去,弹压凶民!”耿延禧吓得浑身瘫软,不敢应命。
倒是韩公裔自告奋勇,说:“我先找宗修撰理会。”
这时已是午饭时分,宗泽已辞别康王,另外用餐。韩公裔打听宗泽下落,方知他已出州衙,会见百姓。
韩公裔来到门外,宗泽已在对百姓们训话,他说:“王尚书真是私通番人,自有朝廷处置,岂容你们胡作非为。王尚书的行李,自有本官命人搜捡。”将百姓们遣散。
午饭後,有吏胥奉宗泽之命,送来了王云行李中的可疑物品,除了两顶女真人的短黑头巾外,还有他两次奉使所带肃王等家眷的家书,都已启封。
耿延禧问王云的随从:“王尚书何以有此头巾?”随从们回答:“他平时有风眩病,睡时常戴短黑头巾。”
高世则看着信说:“肃王府任夫人底家书,他出使时并未交与肃王,却瞒昧朝廷。”
正议论间,宗泽进屋,他说:“王尚书行李中即便有可疑之物,亦不能据此便认为细作。宗泽身为知州,未能保全王尚书,当上奏自劾。”
康王说:“宗修撰,你当追查凶手,以正典刑。”宗泽明知在混乱之中,根本无法追查,也只能表示从命。
转过话题,宗泽说道:“王尚书既死,九大王也无由出使。宗泽昨夜思虑再三,虏人过河,在李固渡留有大寨,约计三千人马。自称迎接九大王底虏骑,即是来自李固渡。此寨虽属大名府地界,却亦是相州与磁州心腹之患。不如合大名府路与真定府路十馀州之兵,东西夹攻,断虏人归路,然後再议收复真定府。除此大患,九大王也可安居磁州,高枕无忧。然而命令两路合击,又非九大王便宜行事不可。”
宗泽的苦心,是希望康王即使为自己的安全着想,也能促成两个军区夹攻的计划。
康王想了一下,回答说:“宗修撰,容明日再议。”宗泽到此也只能告退。
宗泽走後,耿延禧首先愤慨地说:“李纲在京师鼓动士民伏阙上书,杀死内侍,威逼圣上;宗泽在此又扇动凶民,杀王尚书,图谋劫持九大王。两人邪谋诡计,如出一辙,九大王切不可听。”
汪召锡说:“虏人既知九大王的行止,此处如何安泊?不如且回相州。”
高世则却说:“王尚书遇害,宗修撰不能辞其咎,然而他忠肝义胆,世间少有。种枢相底遗奏举荐他,煞是慧眼识英雄。依我之愚见,九大王可去相州,而两路夹攻李固渡,也当赞助宗修撰之议。自家们虽然出使不成,亦可稍分圣上之忧,日后回朝,对圣上也有个交待。”
正在此时,有人进来通报,说汪伯彦派人驰马送来蜡书。
两名军士上前拜见康王等人,一人摘下牛皮笠,从头顶的发髻中取出一个蜡丸,韩公裔用火熔化後,里面是一块三寸见方的黄绢,上有密密麻麻的细字:
“昨日大王既发相适磁,三更时分,本州之西,火炬连接二、三里,照耀不绝。黎明有走探回报:虏人铁骑五百馀,自魏县李固渡大寨前来,一路访问大王行止。金虏二太子率众已趋京城之下,大王冲冒风雪,道路颠沛,难以袭逐。万一追及,计议亦失机会。又如前时质大王于军中,计无所出,为之奈何?大王不若回相州,兴起义师,牵制金人,以副二圣之望,是为上策。区区狂瞽,呕心沥血,实为国计。即差发刘浩领兵二千,赴相州迎请大王。”
康王看后喜道:“难得汪直阁如此诚心,我决计去相州。”
耿延禧说:“只怕宗修撰为出兵李固渡,挽留九大王,纠缠不休。”
韩公裔说道:“不辞而别,此为上策。我已打听得城西有一小路,亦可通相州。不如今夜三更启程,由西门出城。”众人商议已定,当即命两名军士回报。
半夜时分,北风狂吼,天气严寒,康王一行趁着夜色悄悄向西城出发。
康履命令守门将士开门,一名武将说:“无宗修撰令,小底不得开门,请九大王稍等片刻,待小底禀报宗修撰。”
康王催马上前,厉声说:“我要去便去,要留便留,宗修撰岂能管得!还不与我开门!”
那个武将无可奈何,打开西门,康王一行鱼贯而出。由于赶驴车的厢兵与部分吏胥无马,韩公裔吩咐他们缓行,而以康王为首的一群人却策马狂奔。
天亮以後,迎面来了一队人马,为首正是刘浩,康王一行方稍稍松了口气。
韩公裔却说:“自家们还须倍道兼程,倘若遭遇虏骑,岂不前功尽弃?”
众人都认为此说有理,然而刘浩所带的军队基本上都是步兵,只能催他们快步随行。康王等取出乾粮,边吃边行,一路上提心吊胆。康王等到达相州城北结冰的洹水,又逢汪伯彦率一千人马出迎。康王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至此才略为安定。
汪伯彦在马上行礼,敛马侧立,康王还礼,说:“感荷汪直阁深情,他日见陛下,当首先举荐。”
汪伯彦笑着说:“保九大王平安,乃我份内之责。至於高官厚禄,则非伯彦所求。磁州人杀王尚书,此乃天意不容九大王出使。敢请耿舍人为九大王上奏,陈述原委,以俟圣裁。”
康王拍手道:“汪直阁此言说得甚是有理!”
不久后,奉命割让河北的耿南仲被卫州百姓驱逐,也来到相州,与耿延禧父子团聚,而另一奉命割让河东的聂昌却被愤慨的当地老百姓杀死,落得与刑部尚书王云一样的下场。
康王一行在相州住了一个多月,整日狎十余美妓花天酒地,乐不思蜀,早将国之重任抛在了脑后。宋金战争中政治外交上最为宝贵的缓冲时机,就这样在醇酒美人中一天天的逝去……
六、娥皇女英
十一月二十一日,康王一行绕过金军避入相洲,失去和议的宝贵缓冲时机。
十一月二十五日,金朝两路大军在严冬的寒风中进逼开封。
十一月二十六日,在年初攻破开封时任前锋的完颜兀术和完颜奔睹,各率三千骑,抵达开封城下,完颜斡离不率大军继至,屯兵城东北的刘家寺。
十一月二十七日,完颜斡离不为抢头功,不等西路军到,在就开始攻击城东最南端的通津门,却被宋兵杀退。
闰十一月二日,完颜粘罕也亲率西路军到达,屯兵在城南的玉津园南边的青城,离城约五宋里。
东西两路金军,由于战斗的损耗,会合于东京城下之时,实际上只剩下十万多兵员。其中半数以上都是汉人,包括所谓“汉儿”和“南人”,汉儿是指原辽朝统治区的汉人,南人是金军攻宋後沿途俘虏的壮丁,他们都被强行剃去顶发,脑后留辫。此外还有契丹人、奚人、渤海人等等杂牌军,而女真精兵只有三万多人。
完颜粘罕和完颜斡离不指派汉人步兵,加上开封城附近强抓来的汉人,从事搬运粮草,安装炮架,修筑寨栅等劳作,女真精兵则停鞍歇马,养精蓄锐。
在严冬的飞雪中,整个开封城笼罩着一片惊慌恐怖的气氛。
当年正月,完颜斡离不率六万兵力兵临城下,击败了守城的四万宋军,破城而入,大肆屠杀抢掠了七天。种师道最后集结了各路勤王兵马共二十多万进京勤王,甫抵东京,完颜斡离不又不战而退,东京军民对那一次金兵残暴的屠杀还历历在目。
种师道的二十多万勤王兵马此后又曾两次救援太原,第一次动用了兵力十七万,第二次动用兵力二十二万。经过两次来往救援损耗,所剩的兵力已经比较单薄。
在种师道临死前,曾下令南道总管司招集十四万八千人,陕西制置司招集十二万人。然而,在他死后,唐恪和耿南仲认为和议可以成功,在京城屯驻几十万人,财力不支,他们通过管军政的同知枢密院事聂昌,撤销了种师道的命令。
于是东京城内总计只剩下七万兵力,其中还包括京东路和京西路的弓手。在第二次勤王令下达后,只有南道总管张叔夜临时率兵一万三千人,冲破金军的阻截,抵达东京,加上临时征调的开封附近保甲,在市井招兵,最後拼凑了十七万人。按照宋制,弓手是各县的武装警察,而保甲则是民兵,都不算正规军。
面对强敌压境,我临时设置了守御司,任命同知枢密院事孙傅为守御使,我的表哥、殿前都指挥使王宗濋为守御副使,在外城四壁各设了一文一武两名提举官,按照本朝重文轻武的惯例,文官的地位总是武官之上,实行以文制武。
孙傅等部署兵力,在外城四壁最后各设三万守兵,另外将殿前司各种番号的禁兵一万人,临时组成前、后、左、中、右五军,作为机动增援兵力,前军屯驻城西正门顺天门,后军屯驻城北正门景阳门,右军屯驻在城东正门朝阳门附近的道教上清宫,左军和中军屯驻在城南正门南薰门以东的五岳观。
闰十一月二日夜三更,窗外已是严冬雪夜,我仍然在崇政殿里阅读奏章。
为节省开支,书案上只点着一支蜡烛,暖炉里的石炭火苗也显得微弱无力,空旷的殿堂内,温度已与屋外相差无几。我身披狐裘,在两名内侍的陪伴下,一份又一份地认真阅读奏章。
在众多的奏议中,监察御史张所的上奏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张所奏共计五条:
第一条弹劾唐恪误国,昏懦无能;
第二条说王宗濋自恃骄贵,不知军事,不恤士卒,信用妖人郭京,必定败坏大事;
第三条建议召李纲回京,委以重任;
第四条举荐了正七品武功大夫、阁门宣赞舍人吴革,说他秉性忠义,谙熟兵机,提议破格用人,以吴革取代王宗濋,出任殿前都指挥使、兼守御副使;第五条强调绝不能放弃河北与河东,应当下诏收回割地的命令,号召两河民众组织义兵,抵抗金兵,南下勤王。
我反覆的阅读着,这份言简意赅、不到一千字的奏议却使我沉吟多时。
自从即位之后,首先就安排自己的表兄出任殿帅,多亏王宗濋掌握国都的禁卫,对自己忠心耿耿,有效地防止了父亲和郓王的分庭抗礼。王宗濋任殿帅已近一年,我对表兄也愈益信赖。
昨天王宗濋举荐殿前司拱圣马军副都头郭京,说:“此人能施六甲法,只须招募神兵七千七百七十七人,便可斩金虏国相与二太子。”
唐恪当即说:“妖人妄诞,如何可信!”
王宗濋却说:“城中有道士丘,擅长扶乩,甚为灵验,远近闻名。臣请他作法,便在沙箕写下‘郭京杨适刘无忌,尽在东南卧白云’。如今郭京正应此谶,另须寻访杨适与刘无忌二人。”
两人当着我的面就在大殿上争辩起来。我对这件事虽然将信将疑,但决不愿因此而罢免王宗濋。
斟酌良久,我最后还是在奏章写了简单的御批:“唐恪罢少宰。改太宰、少宰复为左、右仆射,何焱为右仆射、中书侍郎。李纲复资政殿大学士、领开封府事,速回京师。”将太宰和少宰改名以後,何焱的新官就是右相。他前些时候,因反对割让两河,而退出政府,领开封府尹。
我又在张所奏议后给新任右相何焱写上御批:“吴革可量才录用,张所任两河民兵提领,何焱为两河民兵都大总领,可依所奏措置两河。付何焱。”最后在两份御笔画上御押。
“押”是本朝较为盛行的签名方式,各人用一个特殊的记号,我的御押是画“之”。
内符宝郎取过“皇帝行宝”的玉玺盖印,本朝皇帝御玺共计九个,分别按不同的情况而用印。
命令宦官将前一份御笔送学士院,由翰林学士连夜起草唐恪的罢相制词和何焱的拜相制词,后一份御笔直接送给何焱。
接着嘱咐宦官说:“李纲贬官南方,路途遥远,须命十人分道传旨,命他急速回开封,不得片刻滞留。”我担心传旨的人少,路上都被金军截获。
奏章批完已感精疲力尽,起身回到坤宁殿。
严冬雪夜,寒冷的坤宁殿里仍然只点着一支蜡烛,朱后和两名尚寝宫人方芳香、陈文婉还在烛光下为守城将士缝制拥项。拥项就是围脖,外裹黄绸,里絮丝绵。
三人远远见到我回来,连忙起身接驾。
我看到皇后也在拈针引线,心中顿时生起一种酸楚感,但又不愿在宫人面前流露。待两名尚寝宫人进入东寝阁後,我爱怜地执着朱后冰冷的玉手,落下了几滴清泪,动情道:“素手抽针冷,那堪把剪刀。朕身为九重之主,竟连累圣人受苦。”
朱后轻轻依在我的怀里,说道:“臣妾委实无以为官家分忧,亦不能执干戈以卫社稷,只得率宫女做几个拥项,聊表寸心。”
扶着朱后走上龙榻,我对她详细讲叙了白天的情形。
听完我的叙述,朱后说道:“陛下,用郭京神兵,切须小心!”我轻轻的抚摸着她冰凉的脸颊,爱怜的说道:“圣人不必担心,朕岂能轻信郭京。”
室中龙涎香蜡烛还在继续燃烧着,一室幽香。我握住朱后冰凉的小手,叹道:“朕此生恨不能作一平民百姓,执子之手,与子皆老。”
朱后依偎在我怀中,幽幽的说:“臣妾与陛下恩爱夫妻十一年,不料竟是如此下场!如今欲为布衣伉俪而不可得!”
一室寂然,良久,朱后忽道:“执子之手,与子皆老,如何使得。臣妾总有人老珠黄之时。陛下宵衣旰食,也须有人一张一弛。”
顿了一下,娇笑道:“臣妾已使人去唤十八妹,陛下也该散散心了。”
看着朱后的娇笑,觉的满室皆春,刚刚的烦恼暂时抛在了脑后,我握着她的手,调笑道:“朕可不认为圣人会人老珠黄,若要散心,你二人何不效法娥皇女英以消永昼呢。”
朱后娇羞的低下头。过不多时,朱慎妃已经来到,她是朱后的亲妹妹,俩人互称“十二姐”和“十八妹”。她入宫已有一年多,尚未得到过我的宠幸。
朱慎妃俏立在床前,见过我和朱后。
朱后笑道:“十八妹不必多礼,还不快上榻来。”
烛光下的朱慎妃,上身穿了一件绛红如意牡丹蜀锦薄丝绵背子,装缀珠翠,头戴缕金花钗冠,上插用各色美玉雕琢的花九朵,下穿绛罗长裙,腰系绿锦的革带,腰间白玉双佩,在明晃晃的烛光下,显得份外妩媚。
朱慎妃羞涩的上得榻来,说:“十二姐休得取笑人家”。
朱慎妃那种欲迎还拒的娇羞神态令我呯然心动。
我爱怜的将她抱在怀里,说:“朕终日操劳国事,倒也冷落了你。”
朱慎妃低着头涨红了脸,身体颤抖着依偎在我怀中。
朱后娇笑道:“小妮子还煞是害羞,陛下可要怜惜呢。”
我反手抓住朱后,将她也搂在怀中。
明晃晃的烛光下,俩朵姐妹花娇慵无力的依偎着我,一个端庄清秀,一个娇羞可爱。
我俯下头去,用舌头挑动朱后美丽的红菱小舌,她仰起头,会意的将柔嫩的舌尖伸入我的口中,随着舌头的绞缠玩弄,朱后的鼻息渐渐的乱了起来……“……陛下……嗯,嗯……”
朱后挣扎着,但很快就屈服在我的亲吻下,左手伸进我的裤中,开始轻柔的套弄我的阳具,她的手指纤纤细长,弱如无骨。
“……晤……陛下……嗯,嗯……”
在我舌头的挑弄下,朱后秀气的鼻子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套弄着阳具的小手开始慢慢加速。
我回头又亲吻朱慎妃,她身上传来一中清香的处女气息,美丽的大眼睛微微闭着,长长的睫毛随着我的亲吻轻轻颤动,一幅任君采撷的娇羞之态。
我将手从绛红薄丝绵背的领口处伸进去,缓缓的揉捏着她温润如玉的处女乳房,入手处滑腻温润,偶而用手指捻着红宝石般小巧的奶头。
“……嗯……啊……陛下……啊,啊……”
朱慎妃开始呻吟,我伸出舌头轻轻的舔弄她白晰的颈项,用手摸到了她的阴户,轻轻的扣着,弹动了几下,她的呻吟变成了略带哭泣般的声音。
“嗯……陛下……嗯……轻……嗯……”
我将朱慎妃趴伏在榻上,撅起了她的屁股,从绛罗长裙下摆处将中指伸了进去,每进一点,朱慎妃的身体都颤抖一下,她的阴道慢慢地由生涩变得充分湿润了,被绛罗长裙盖住的屁股开始不由自主的摆动。当我的中指碰到一个象小手一般的阻碍时,她的全身已经抽痉着颤抖……
让朱后跪伏到我的胯下,张开小口为我舔含阳具。
“十八妹,这就是龙茎。”朱后一边温柔的舔含阳具,一边给朱慎妃解释。
朱慎妃羞红了脸,眼前这个血脉喷张、不停悸动着的怪物,就是后宫上万宫女梦寐以求以求的龙茎。
朱慎妃按照我的命令将双手背在身后,开始用小口为我含弄阳具。朱后在一旁指导她,怎样用雪白柔软的手指轻轻的揉弄着阴囊,怎样用小舌头吸着阳具顶端的小孔,怎样用编贝般的牙齿在阳具冠头边缘部温柔的刮弄……朱慎妃努力学习着,粗大的阳具只能插入她小口的一半,不时仰起头来,用秋水般流转的目光娇媚地观察我的反应,她略带生涩的舔弄,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使阳具上传来一阵阵舒适的悸动。
我将她抱在榻上,撩起绛红如意牡丹蜀锦薄丝绵袍的后摆,把她雪白光滑的屁股露出来,一下将已经血脉喷张的阳具插了进去。
“啊……疼……啊,嗯……”
被龙茎刺破处女膜的疼痛使她叫出声来,头猛地向后仰起,缕金花钗冠随着我阳具的插入不停摇晃。
“啊……嗯……陛下,轻点……啊,啊……”
随着我缓慢的抽插,朱慎妃的声音中慢慢透出了性的呻吟,丰盈饱满的乳房紧紧压在榻上,向后挺出的雪白屁股开始不停颤抖,温柔的顺着我深深插入的阳具逢迎厮磨。
“呜……啊……陛下……啊……深一点……”
朱慎妃带着哭腔小声呻吟着,我看着因为破宫而变的赤红的阳具,在雪白的屁股间进出,左手从她光滑的双腿中伸过去,捻弄捏玩阴蒂,每捻弄一下都感觉到被粗大阳具撑满了的阴道不断痉挛。
“啊……呜,嗯……陛下……”
我骑在她雪白的屁股上,一把抓起了朱慎妃的长至腰间的秀发,扭过她的头来,看着她眼中苦闷、兴奋以及哀求的神态,将阳具深深的抽插着,每一下都直抵花心。
这时,跪在旁边的朱后也爬到了朱慎妃的身下,用小舌温柔的舔弄妹妹的阴蒂。
“呜,呜……啊……求求……呜……”
朱慎妃大声地哭了出来,全身都在颤抖,雪白的小手抓着榻上鹅黄盘龙百花蜀锦丝被不停抽痉,阴道壁上一圈圈的嫩肉紧紧夹磨着阳具,子宫颈咬住我阳具的冠头颈沟处强烈的收缩,我腰间一麻,一股阳精猛地射了进去……“啊……”
朱慎妃动人心魄的呻吟声回旋在坤宁殿上空,被阳精打在子宫颈口的感觉,使她意识已经疯狂了,拼命撅出的屁股夹紧不断收缩的阳具,全身都苦闷的挣扎痉挛着……
我抽出阳具,朱后爬过来拿出一方龙凤蜀锦丝帕,温柔地将妹妹的处女血擦拭干净,然后小心的折叠好,放在床头,仰起头妖媚的看着我:“陛下还是那么龙精虎猛。”
看着她妖媚的的眼神,我猛地将她压到在榻上,刚刚萎缩的阳具又恢复了生机……
四更天,被我阳具折磨的死去活来的俩姐妹娇慵无力的依偎在怀里,我伸手抚摸着朱后的两道细细的剑眉和一个樱桃小口,低声地念着自己在东宫时写给她的两句情诗:“销魂樱桃口,动情剑眉梢。”
七、南乡子
闰十一月三日晨,金朝元帅府的六名成员,由一千骑护卫,冒雪绕开封城一周,察看地形。
东京开封城有宫城、里城和外城,形成了古时的纵深防御。外城周长五十宋里一百六十五步,按现代的考古测量,东墙长7,660米,南墙长6,990米,西墙长7,590米,北墙长6,940米,略呈菱形。城墙底部厚五宋丈九宋尺,高四宋丈,城外的护龙河阔十多宋丈。
唯有东西南北四座正门设两重直门,供御路通行,其于偏门都按边城的瓮城门规范修建,里外三门,门道弯曲,若干水门也都设有铁闸门。
城上每百步设马面战棚,密置女墙,除城上的通道外,城墙里还有一条内环路,便於运兵。从古代的军事学的观点看,只要兵力和粮草充足,无疑是个易守难攻的庞大军事堡垒。
用现代军事术语说,对这个庞大的城市,金军根本没有能力全面进攻,只能将重兵集中在东、南两面,实施重点进攻。围绕着开封城四周,金军修建了连珠寨,派游骑来回巡绰,企图严密围闭封锁,断绝开封与外界的联络。然而在事实上,城中仍不断派人缒城而出,下达诏令,请求援兵,固然也有被金军捕获的,但绝大部份还是逃出了敌人的封锁。
完颜谷神举起马鞭,指着东京城首先说:“偌大一座城池,岂能如太原另筑长围,围个水泄不通。”
完颜粘罕笑着道:“不待长围完工,冬去春来,自家们便须回云中府白水泊避暑去。”起兵东北的女真人极不耐南方的暑热天气,从来认为夏季不是用兵的季节。
完颜斡离不指着城墙说:“东京城有卧牛之势,西北高而东南低,西北城壁坚厚。”
完颜粘罕说:“如此大城,岂可四壁同时用兵,可命赛里统本部人马,立寨专守西壁,不得透漏南人。你亦命一万夫长,守它北壁。”完颜赛里汉名宗贤,人称盖天大王,也是金朝皇族,如今任西路军的一名万夫长。
完颜斡离不说:“我且命蒙适守北壁。”完颜蒙适是东路军的一名万夫长。
完颜粘罕忽然心有所思,就下令说:“传太史官见我。”不一会儿,三名前辽朝太史官萧如忒、耶律孛萌和耶律未极母进来。他们虽是契丹人,现在却对元帅们行女真礼,跪左膝,蹲右膝,连着拱手摇肘三次,完颜粘罕说:“你们夜观天象,占验羊骨,这回攻城,怎生的?”
三人答道:“回禀国相,二十一日午时,必定破城。”六名元帅府成员一时兴高采烈,哈哈大笑。
完颜粘罕命三名太史官退下,转身对完颜谷神说:“谷神,你是珊蛮,何不诅咒南朝底赵皇一番?”女真语“珊蛮”就是巫师。在金太祖起兵反辽前,完颜谷神原来是女真族中着名的珊蛮。完颜谷神吩咐说:“将我的物事取来。”
一名兵士拿来了一根木杖,其上捆了一把杀猪尖刀。完颜谷神脱去头上的貂帽,露出光头和长辫,同众人走到外面空地上,脸朝北方,用女真语哀惋凄切地歌唱。
歌词说:“取你一角指天、一角指地底牛,另有无名底马,前看有花面,後看有白尾,横看有左右翼。”
然後用杖头的尖刀划着雪地。按女真人的习俗,只要某人经过这种诅咒,必定家破人亡。
诅咒完毕,完颜粘罕与完颜兀术回到青城西路军大寨营帐中用午饭。
在帐中等侯的乔宛儿上前跪伏在完颜粘罕脚下,亲吻他的战靴,然后在将军椅上铺上虎皮,复跪在椅旁。
完颜粘罕坐到虎皮军椅上,完颜兀术陪坐于旁。
几个被俘获的汉族女奴端来小几和午饭,摆放停当。
午饭是两大木盆粟米饭和粥,一大木盆油煎涂蜜炊饼,俩人各一小木盆芥末醋拌带血的半生猪羊肉,一木碗猪羊血和内脏羹,其中撒上了生韭菜,这是女真人常用的美食。
完颜兀术拿起一把木勺,狼吞虎咽的开始进食。
完颜粘罕搂着乔宛儿纤细的腰肢,由她用木勺慢慢的喂食。
乔宛儿按女真族的习俗衣着,全身穿了一套自己缝制的白色麻布圆领冬袄,领上缀着着泛淡淡紫色的布花,发暨挽到顶上,露出雪白细长的颈项。虽布衣装扮,仍不掩这位当初东京城第一才女羞花闭月的容貌。
完颜粘罕躺坐着,乔宛儿跪在椅旁,细长白晰的小手拿着木勺温柔的服侍着他。
完颜粘罕吃得半饱,扯开乔宛儿的左衽答练,将左手伸了进去玩弄她雪白滑腻的乳房。
“嗯……”
乔宛儿身体微微一震,脸上隐隐泛起红晕,被金兵俘获玩弄了这么久,她还是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当众玩弄。
看着乔宛儿脸上羞涩之态,完颜粘罕更加用力的捏着乳房。
“啊……主人……轻……点……”
乔宛儿轻轻的疼叫出了声,主人粗糙的大手使劲的捏着柔软的乳房,手中不带有一丝怜悯,仿佛要将乳房捏破似的。
她明白这是完颜粘罕做爱的前奏,拿着木勺的小手开始微微颤抖。
在喜欢的时候,在喜欢的地方,不管是大帐内还是雪地里,完颜粘罕兴之所致,就会对她粗暴的蹂躏,经常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示乔宛儿脱光衣物趴在地上,用脚趾玩弄给别人看。而乔宛儿则撅着雪白的屁股,按照他的指示发出喊声。
完颜粘罕左手两根手指夹住乳房上红宝石般的奶头,猛地用力扯了一下。
他很喜欢戏弄跪在脚前的这个女奴,这个女奴身材修长匀称,线条就象造物主赐予的珍品,容貌中带着一种他不知道的高贵和知性的气质。尤其是她在男人性虐待中表现出的顺从,使人更加如痴如狂。
“啊……”
乔宛儿痛的混身颤抖,木勺里盛着的半生羊肉掉到了地上。
“小贱奴,竟敢把爷的饭弄翻了。”完颜粘罕抽出左手“叭”的一巴掌打在她秀丽的脸上,白晰细嫩的面颊上立刻浮起了鲜红的掌印。
“奴卑有罪,请求主人责罚。”
挣扎着爬起来,乔宛儿伏在冰凉的地上抽泣着说道。她知道主人极其冷酷无情,经常莫名其妙的责罚女奴,上次一个女奴仅仅送饭的动作慢了一点,就被砍掉了双手,用铁签刺于帐外,活活流血而死。
完颜粘罕用脚抬起她的下鄂,突然笑着说:“本王今天心情还不错,就不罚你了,这块羊肉也赏给你吃。”
女真的习俗是“尊壮贱老,重男轻女”。在女真大营中,被胬掠的汉族女奴地位是最低下的,平时别说吃肉,就是普通的饭食也很难吃到,不少女奴就活生生的饿着,军粮不够时,女真军士们就将她们杀来吃掉,当作军粮。
“谢主人赏赐。”乔宛儿哭泣着。
主人大异以往的表现使她格外惊奇,心里生起一种错乱的感激之情。仍然不敢立起身体,双手趴伏在地上,用小口叼起半生的羊肉,慢慢的嚼食着。
完颜粘罕看着趴在地上吃着羊肉的乔宛儿,刚才的恐惧还没有完全消除,柔弱的身体随着抽泣还微微颤抖着,她衣服后领因为左衽答练的扯开,露出了里面晶莹雪白的肌肤,口中偶尔伸出的小舌可爱的舔食着羊肉。
完颜粘罕突然一脚踢在乔宛儿背上,骂道:“谁叫你这个贱奴这样吃的。”
乔宛儿柔弱的身体的身体被踢翻在地,痛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不明白喜怒无常的主人的想法,只能抽泣着说:“奴卑有罪……”
“叼着羊肉爬过来。”完颜粘罕指了指胯下。
乔宛儿终于明白过来,主人还是想在此时玩弄她,忍住身体的疼痛,用小嘴叼起羊肉,默默地爬到完颜粘罕胯下。
“不许用手,用你的嘴给本王解开裤带。”完颜粘罕用脚踩住乔宛儿的屁股说。
放下叼在口中的羊肉,乔宛儿双手趴在地上,用嘴费力的咬着裤带解开来,露出粗大乌黑的阴茎。
按照主人的指示,将羊肉放在阴茎上,默默地舔食着。
“再将羊肉掉下来,就把你洼勃辣骇。”完颜粘罕命令道。
他同其他女真人一样,从来不洗澡,乌黑的阴茎虽然因女奴们的长期舔弄较为干净,但仍旧有一股恶臭,乔宛儿一边小心的嚼食着半生羊肉,一边不停伸出小舌按照指示舔弄阴茎,随着舌头的舔弄,粗大的阴茎上传来一阵悸动。
完颜粘罕躺坐着,阴茎上一阵阵传来痒痒的奇特感觉,使他浑身舒畅。
伸手过去,把乔宛儿身体抱到案几上,拉开她的裤带,雪白晶莹的屁股一下露了出来。
乔宛儿按照指示跪趴在案几上,用双手从腿间伸到后面,掰开粉红的阴道,嘴里极其费力的吃着阴茎上半生的羊肉。这是一种极其奇怪的姿势,整个身体的重心都转移到嘴上,小口根本不敢离开阴茎,同时还要嚼食阴茎上的半生羊肉。
这根粗壮的阴茎现在成了她奇异姿势的支点。
雪白的屁股对着营帐门口,整个营帐里的人都看得到她自己掰开的秘处,营帐外吹进的寒风夹杂着奇特的羞辱让乔宛儿全身都在颤抖……完颜粘罕用手捏弄着雪白的屁股,粗糙的大手经过之处传来乔宛儿敏感身体不停的颤动,温润滑腻的手感使他的阴茎越发血脉喷张,将乔宛儿的小口撑得满满的,几乎无法再嚼食那片半生的羊肉。
正在此时,营帐门忽地掀开,一名金兵跑了进来,跪左膝,蹲右膝,连着拱手摇肘三次,说道:“禀国相,抓到两名宋军俘虏。”
完颜粘罕自顾自的继续玩弄着乔宛儿雪白的屁股,低着头观赏着她那种窘迫娇羞的神态,对金兵说道:“把他们押上来。”
得知要押宋俘上堂,乔宛儿全身一震,心里极其难受,用眼睛哀求的往上看着主人,然而完颜粘罕并没有停止的意思,只能继续趴伏在几上,将雪白的屁股对着营帐,用手掰开阴道,嘴里极其费力的吃着阴茎上半生的羊肉。
过不多时,押上俩名汉人,只见进来的俘虏,均气宇轩昂,并无丝毫萎靡之色,对营帐中的香艳异境并不多看,只是对完颜粘罕一揖之后侧身而立。
完颜粘罕发问:“你等为何不跪?”
一个来人不卑不亢的说道:“南揖北跪,礼仪有别,我是大宋朝臣子,你们是大金朝臣子,何跪之有!”
完颜粘罕说:“看你们煞是个好南人,且报上名来。”
一个来人答道:“我乃大宋监察御史张所。”
另一个人也答:“我乃大宋吏部侍郎李若水是也。”
听到这个来人的回答,几案上撅着的雪白屁股忽然一震,颤抖起来……被俘的俩名宋俘,均是宋金战争中极为有名的人物。
张所字正方,宋时益都人,昨日他奉召来到政事堂(又称都堂,是宋时宰相的办公处)。
新任右相何焱取出皇帝御笔,张所看后说:“自军兴以来,朝廷之命反覆无常,朝令夕改,官吏、军民无所适从。宗泽已任河北义兵总管,敢问义兵与民兵有何分别?”
何焱被张所问住,他想了一会儿,说:“义兵即民兵,民兵即义兵,何分彼此。自家们在围城中,如何措置两河民兵?张察院若能出得围城,亲往河北,与宗泽团结民兵,救援开封,是为上策。”
张所想了一想,说道:“社稷危急,非臣子辞难之时,然而,此事须深思熟虑。”
他详细谈了自己的计划,何焱表示同意。
张所当场起草一份号召两河民众起兵抗敌的檄书,最後落款画押,却犹豫了一下,问道:“宗修撰画押在前,抑或张所在前?”宋朝公文的习惯正好与现在相反,官位低的在前,官位高的在後。论官位,正七品的朝奉郎宗泽高於正八品的通直郎张所,但宗泽只是河北总管,而张所却是朝廷特命的河北与河东提领。
何焱说:“他画押在前。”於是,檄书上开列三个头衔,河北义兵总管宗泽;提领两河民兵、监察御史张所;都大总领两河民兵、右仆射何焱。
张所和何焱分别画押後,又强调说:“朝廷出令,岂容反汗。日后不论朝廷如何指挥,张所只依今日御批行事!”
何焱答道:“便依此行事,不容出尔反尔。”
张所又问:“何相公,吴革的差遣,你作何安排?”
何焱说:“已命他为中军统制,如有战功,再行升迁。”
张所说道:“汉高祖尚能破格命韩信为将,艰难之时,相公岂可如此拘守资格?”
何焱表现得不耐烦,说:“你不须管得。”
张所说:“不用吴革,乃是聚汴京之铁,铸就了一个大错。”何焱带着哂笑的口吻回答:“张察院,尔言重了!”
张所还是不放心,说:“太上在位时,信用了多少道士,装神弄鬼。请相公千万莫信郭京!”
何焱说:“张察院但请安心,城中底事由我理会,必保无虞!”
书吏们已经用黄绢誊写了十二份檄书,由何焱和张所一一画押。张所又取了十份空名的从九品承信郎官告和两份空名的从九品承节郎官告,另加一百二十贯铜钱,十三张驿券,便离开了政事堂。虽然同属最低品的武官,承节郎比承信郎高一阶。宋时出差,凭藉驿券,沿途官府可以供应马匹和住宿。
张所来到城南五岳观,找着新任中军统制吴革。
吴革字义夫,华阴(今属陕西)人,是宋初勋臣吴廷祚的七世孙,长得一表人才。
他与张所相识不过半年,却已成为至交。不久前,他奉命往陕西招兵,途中遇到张叔夜,又临时担任张叔夜的前锋,屡次击退金兵,直抵开封城下。张所说明来意,吴革下令,在本军招募自愿去磁州送信者。五岳观的庭院内进来了二十多人,向长官唱喏。
张所一眼就看中两个壮士,问道:“你们姓甚名谁,户贯何处?”
一人回答:“小底姓寇名成,磁州人氏。”另一人说:“小底姓王名经,相州人氏。”此两人户贯虽属两州,其实却是邻村人,从小就是朋友。
张所又问:“你们可否识字?”
两人回答:“自家们能读得官家诏书。”
张所当场取出自己撰写的檄书,两人居然都能琅琅成诵。宋时行伍军人大都是文盲,这不能不使张所和吴革对两人刮目相看。
吴革问:“尔们能开得硬弓?”
两人回答:“能开二石硬弓。”
当时如康王类能挽弓一石五斗,已算是武艺超群了。接连四天的大雪已经停止,吴革下令取来二石弓,在观前雪地上立靶。寇成和王经在一百步外,弯弓搭箭,各射三次,全部中红心,赢得围观军民的喝采。吴革又问:“你们惯使什么兵器?”
两人说:“小底有祖传宝剑两口。”
寇成和王经当众舞剑,张所虽是文官,平时也练习武技,忍不住拍手叫好,他最后问:“你们可骑得烈马?”
两人回答:“自家们原是殿前司捧日马兵,可骑得烈马。”
张所到此对寇成和王经完全满意,当即取出了两张空名的承节郎官告,分别填写“寇成”和“王经”,授予两人,又另外选了十人,也给他们填写承信郎官告,每人发铜钱十贯,驿券一张。十二份檄书做成蜡丸,交付各人。
张所命十人连夜出城,却将寇成和王经留下,问道:“你们可有老小?”
两人说:“小底有妻儿在军营。”
张所笑着说:“你们如今与我同朝为官,何须自称小底。先去军营,接你们老小。”
张所同寇成、王经先到军营,接两人的妻儿一同来到张家。宋朝官员游宦四方,除很少数人在京城建房或由皇帝赐第外,大都租用民房。张所也租赁了城西北角楼附近的一套民居。当夜张府设便宴,为三人饯行。张所的妻子徐缨络和八岁的儿子张宗本,还有寇成和王经的妻儿一齐入座。
在围城中,物资逐渐匮乏,然而宋徽宗修建的艮岳内却养着无数珍禽异兽,其中光是鹿就有几千头。户部尚书梅执礼临时掌管军需,他奏请皇帝宰杀此类禽兽,犒赏官军。张所家也分得鹿肉三斤,这算是便宴中唯一的肉食,此外还有汤饼(面条)、油煎环饼和小米粥,两碟蔬菜,三瓶开封出产的瑶泉名酒。
张所叮嘱妻子说:“日後腾出两间空房,请王承节与寇承节老小搬出营房,到我家住,彼此也可有个照应。”
寇成和王经不约而同地说:“这如何使得!”
张所说:“彼此同朝为官,又是患难之交,如何使不得!”
王经感动地说:“张察院待自家们恩重如山,自家们拼性舍命,亦须保察院杀出重围。”
张所笑道:“我并非求你们保全我底性命,我只求你们将檄书送到磁州宗修撰堂前,即便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感恩于九泉!”
这番肺腑之言使所有的人,包括两位男子汉都泣不成声。寇成感叹说:“世间又有多少官人,平日贪财,战时贪生,若为官底人人如张察院,我大宋朝何至有今日!”
张所长吁一声,当即起立舞剑,悲歌《南乡子》一阙:
“杀气亘皇州,铁马嘶风撼角楼。
天下阽危如累卵,堪羞!政府诸公无远谋。
何处觅吴钩?洗净烟尘解国忧。
相顾滴滴离别泪,休流!须断头时便断头!”
八、天涯沦落人
张所歌罢,又取笔墨写同样文字的短简两封,分别交付王经和寇成说:“尔们到得磁州,面交宗修撰。信中已说,尔们官阶为承节郎,宗修撰定当重用。尔们两个官告,可留於家中。日后也可依凭官告,领取朝廷恩泽。”
两人说:“难得张察院为自家们想得如此周全。”
张所等酒足饭饱,就更换便装,张所只带一张驿券,而寇成和王经各自在头髻中藏了檄书蜡丸,衣服里缝了张所的书信和驿券,此外,三人又各带一口剑。
告别之时,三人同他们的妻儿免不了有一场生离死别的痛哭,连一直强忍泪水的张所也不免儿女情长。
与亲人忍痛诀别后,三人快步来到开封城西最北的咸丰水门,水门之下有金水河流入城中。他们登上城墙,察看动静,最后选择了西北角楼以南,咸丰水门以北一处。
寇成和王经凭藉武艺,贴着城墙纵身下城,而张所却须用麻绳攀缘下城。
他们利用无月昏暗的夜色,踏着厚厚的积雪前行。
今年正月完颜斡离不军初攻开封,曾在城外西北的牟驼岗设立大寨。这回宋人决堤放水,水灌牟驼岗一带,金军在卑湿冰冻的地区无法扎寨,只是来回用游骑持火把巡绰。
张所等三人接连躲过了两队巡逻的金军,暗自庆幸。不料却被第三队金军发现,一谋克的金兵,约有八十馀骑,用女真话大喊,向他们猛扑过来。
在千钧一发的关头,张所低声对寇成和王经说:“我引开番人,你们夺路而走!”说完,就手持宝剑,大喊道:“我是大宋监察御史张所!”向敌军冲去。
金骑包围张所,其中一人投过来一个麻绳网,将张所套住,绊倒在地。趁着金兵们的注意力集中在张所的身上,躲在一棵大树背后的王经和寇成袭击敌军的侧後,两人分别用剑刺倒敌兵,夺马而逃,然而却招来六十余敌骑,在後紧追不舍。
女真骑兵手持火把,大喊大叫。王经和寇成担心其喊声又招来更多的敌人,从前面拦截。
他们所乘两匹马的鞍上都挂有敌人的弓箭,但女真兵配备的弓,弓力只有七斗,两人目测与追骑的距离,知道施放弓箭,对重甲骑兵并无威力。
按金军的规定,弓箭不得虚发,所以追骑也不向两人施放弓箭,只是穷追。
王经灵机一动,他想到金兵的马甲颇为轻薄,就喊一声:“放箭!射人先射马!”他略为放慢马速,背射一箭,一匹敌马顿时倒地。两人连放六箭,射倒六匹敌马,方才摆脱敌人的追击,消失在冰天雪地的黑夜之中。
张所被押解到城南的青城大寨冲虚观。青城是宋朝皇帝举行南郊,祭祀天地诸神的所在,类似北京的天坛。金军占领青城后,特意保护其中的斋宫、殿宇之类。
张所被押进冲虚观,见到了李若水,原来吏部侍郎李若水奉命出使,而被金军扣押,如今被拘留在附近的道教冲虚观里。
李若水,字清卿,二十八岁,时任宋朝吏部侍郎。吏部侍郎相当于现在的人事部长一职,从官职上讲要比张所高一个级别。
此人天资聪慧,性格刚毅,十九岁便中状元,历任翰书、知枢密院事、中书侍郎等职,可谓少年得志,无奈朝中朋党倾喒,多次庭辩均不为宋钦宗采纳,最后干脆命他出使西夏,结果途中被金兵所获。
李若水家中还有俩个哥哥,均在朝庭中担任要职。尚未娶妻,去年与东京西直门首富之女乔宛儿订亲,但在年初完颜斡离不破东京时失散,从此渺无音信。
同为天涯沦落人,两个秉性颇刚的人至此都涕泗纵横。
李若水感叹说:“我此次奉使西上,沿途守边与防河将士都不战而溃,望风而逃,西道总管王襄败逃,东道总管胡直孺又被虏人生执,开封无援兵,国家如何有望?”
张所介绍了城中和自己的情况,李若水说:“主上外不能授宗修撰以全权,而统两河之兵,内拜何焱为相,恐不济事。”
张所说:“开封城池高深,急切不易攻。但求延捱至明春,南有李大资(李纲),北有宗修撰,他们定能尽忠竭力,兴师勤王。”
两人空有两颗焦虑的忧国之心,却又苦於一筹莫展,只能久久互相凝视着。
正在此时,一名金兵走入观中,道:“兀那俩个南蛮,随我去见国相。”
金军元帅行府设有营帐,左右饰有白色灯笼俩挂,这若是在宋朝,便是挂殇用的,但女真人崇拜白色,饰以在元帅行府前。
李若水与张所入得大帐,见帐内正中处放一虎皮将军椅,上嶓坐一大汉,红脸黑须,双眼炯炯有神,料得便是金国相完颜粘罕;旁坐一人,环眼大嘴,身高体壮,头发卷曲,想必是金朝四太子完颜兀术。
帐中俩人都在用午饭,完颜粘罕身前案几上跪趴一女,窘迫的将雪白的屁股对着营帐门口,整个营帐里的人都看得到她自己用手掰开的秘处。此女虽看不见容貌,但她的肌肤雪白细腻,双腿修长,显见是个美人。
李若水与张所俱是文人出身,讲究“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对营帐中的香艳异境并不多看,只是对完颜粘罕一揖之后侧身而立。
完颜粘罕见进来的俘虏,均气宇轩昂,并无丝毫萎靡之色,料知是宋朝的重要人物,发问道:“你等为何不跪?”
张所不卑不亢的说道:“南揖北跪,礼仪有别,我是大宋朝臣子,你们是大金朝臣子,何跪之有!”
完颜粘罕说:“看你等煞是个好南人,且报上名来。”
张所答道:“我乃大宋监察御史张所。”
李若水也答:“我乃大宋吏部侍郎李若水是也。”
听到李若水的回答,案几上撅着的雪白屁股忽然一震,颤抖起来……乔宛儿用极为屈辱的姿势跪趴在案几上,口中衔着完颜粘罕丑陋的阴茎,雪白屁股正对着她芳心已许的李若水。
营帐外吹进来的寒风进入她自己用手掰开的阴道中,将这种奇特的羞辱仿佛刺入心底,让她全身都在颤抖。
那英俊挺拔的相貌,超群的才学,温柔的笑容,荷塘边的携手,二十四桥上颤动心魂的初吻,月色下琴萧合奏的高山流水……过往的一切瞬间从乔宛儿已经沉入黑暗的脑海中闪现出来,化做了锋利的匕首,一直刺到心里,将无尽的黑暗刺出鲜红的窟窿。
清卿,乔宛儿心中默念着心爱的情人的名字,滴血的回忆化作一行珠泪,顺着秀丽的脸颊慢慢滑落下来。
“贱奴,用心点。”
完颜粘罕感觉到胯下这个女奴的异状,大手猛地抽打在撅起的雪白屁股上,将粗大的阴茎深深插进乔宛儿的喉咙中。
“呜……”
乔宛儿疼痛着呜咽出来,突如其来的剧痛将她拉回到了现实中,所有的一切幻作了眼前粗大的阴茎,这个身体奇特姿势的支点,正毫不怜悯地刺入自己的喉咙,越来越深……
李若水听到了凄泣的呜咽声,那声音是如此的熟悉,使他侧过头去看着完颜粘罕。
完颜粘罕还是坐在虎皮将军椅上,脸向下看着,面部的肌肉已经有些扭曲,眼中射出一种残虐、兴奋以及略带蔑视的神色。
案几上跪趴着的女人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窘迫的将雪白的屁股对着营帐门口,身体在苦闷的挣扎痉挛,自己掰开秘处的雪白小手不停颤抖,嘴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声。
李若水看着那女人修长美丽的身形,竟隐隐觉得有些眼熟。
一股寒意涌上了心头,难道……不可能,李若水再也不敢想下去。
完颜粘罕用阴茎肆虐的玩弄着胯下这个女奴,这个女奴有着美丽的容貌,高傲的气质,或许有着不同凡响的过去。
而现在她就象母狗一样趴伏在自己的胯下,泪流满面,却又不得不张开小口讨好自己的阴茎。
或许回到原来的地方,她能够过着贵族般的生活,但在这里,就只能这副德行,让自己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弄她高贵的身体。
完颜粘罕拿起搁在案几上的木勺,猛地插入了乔宛儿自己用双手掰开的阴道中。
“啊……”
乔宛儿扬起了头,雪白的屁股抽痉着向里紧缩,木勺突如其来插入,阴道内的剧痛使她惨叫出来,凄惨的声音在整个营帐中回响。
凄惨的叫声,使站在帐中的李若水浑身一抖,这太象是自己魂牵梦绕的未婚妻乔宛儿的声音了,李若水身体颤抖着,不敢认同自己的想法,默默希望一切都是幻觉。
完颜粘罕看着雪白屁股中痉挛的木勺,似乎不在意的说:“贱奴,把屁股撅高一点,木勺掉出来就把你送到洗衣房去。”
洗衣房是金营中最低等的女奴住的地方,相当于军中妓院,任何人都可以随意玩弄这里面的女奴,一般人送进去后,在那种生不如死的环境中,都活不了多久。
乔宛儿知道洗衣房的情况,以前有几个女奴被送去之后,过不多久都在屈辱中死去了。
“嗯……嗯……”
她默默的撅起屁股,用力的夹紧木勺,异物插入敏感的阴道并不是没有感觉的,木勺同阴道中紧缩的内壁嫩肉相摩擦,使身体内部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悸动,越是用力,这种悸动就越加强烈,保持着被强迫的怪异姿态,乔宛儿低低的呻吟出来。
看着眼前在恐惧中高高撅起的雪白屁股,完颜粘罕再次将阴茎插入乔宛儿小口中,继续享受着她被调教的相当熟练的口技。
身后是魂牵梦绕的情人,而自己用奇特的姿势趴在案几上,伸出灵巧的舌头舔着阴茎,主人粗大的阴茎仿佛主宰一切的支撑着自己身体的整个重心。
绝望、羞耻和屈辱夹杂在一起,随着口中粗大阴茎的悸动一下一下地敲击到心灵深处,而阴道中木勺产生的痉挛加重了这种感觉,使这种感觉变成黑暗一般的电流传遍了全身。
“呜……嗯,呜……呜……”
乔宛儿开始发出苦闷的呻吟声,她已经无法控制住这种奇特而错乱的感觉,雪白的屁股开始扭动,不停摇晃着,拼命舔弄主人的阴茎,眼睛向上看着完颜粘罕,流露出苦闷、羞涩以及哀求的复杂眼神。
“把屁股对着我。”
完颜粘罕并不顾忌帐中站着的俩名宋俘,从乔宛儿口中抽出了阴茎,在这个女奴灵巧的舔弄之下,他担心自己会把持不住。
失去了身体重心支点的乔宛儿仆倒在案几上。
挣扎着爬起来,乔宛儿默默的调转身体,将雪白的屁股对着完颜粘罕,双手保持着掰开阴道,身体只能靠乳房压在案几上保持平衡。
李若水站在堂中,看到案几上的女人转过了身体,但是散落的长发遮住了脸颊,看不真切容貌。
完颜粘罕用手玩弄着插在阴道中的木勺,每绞动一下,乔宛儿身体都震动一下,她美丽的脸侧伏在案几上,眼神苦闷的哀求着完颜粘罕。
“贱奴,是不是想让主人的鸡巴插进去啊?”
看着乔宛儿美丽的侧脸,完颜粘罕继续玩弄着乔宛儿雪白的屁股。
“是的,主人。”乔宛儿轻声颤抖着答道,那种奇特错乱的感觉笼罩着她,双手掰开的阴道产生了一种空虚感,使雪白的屁股不停摇晃,哀求主人阴茎的进入。
“你这个贱奴还真是淫秽,流了这么多水。”完颜粘罕继续羞辱着乔宛儿,用插在阴道中的木勺刮了一些液体伸到她的嘴前。
“给我舔干净。”完颜粘罕指着木勺命令道。
“是的,主人。”乔宛儿小声答道,侧过头伸出舌头舔着木勺中自己体内的液体。
看着这个女奴舌头灵动顺从的舔着木勺中自己体内的液体,完颜粘罕不觉呯然心动,站起身来,用手抓住乔宛儿雪白的屁股。
完颜粘罕将阴茎故意放在颤抖的屁股上,戏弄着胯下被折磨的快要发狂的女奴。
“啊……呜……主人……求求……”
白晰细长的手指还在掰开着阴道,露出粉红湿润的内壁,雪白的屁股高高撅起,不停摇晃,拼命哀求主人阴茎的进入。
“啊……主人……呜……”
乔宛儿长出一口气,叫出了声,主人的阴茎终于插了进来,缓缓的进入着,巨大坚硬的龟头部份几乎比阴茎部份大了一倍,涨鼓鼓的。
每进一点都将那种羞耻、屈辱的空虚感挤出体外,变成一直痒到心里的奇特感觉。
“呜……主人……呜,呜……”
主人的阴茎已经慢慢抽推起来,黑暗一般的电流在全身悸动,身体保持着奇怪的不能自主的姿势,阴茎以征服者的姿态故意缓慢的折磨着她,完全控制了她的整个身心。
“呜……主人……求求……深……呜……”
乔宛儿大声的哭泣出来,绝望、羞耻和屈辱随着阴茎的抽插现在变成了黑暗的快感。
“屁股动快点。”完颜粘罕用左手抓起了她的头发,右手开始抽打催逼着乔宛儿雪白颤抖的屁股,命令她跟上抽拍的节奏自己套弄阴茎。
李若水站在堂中,看到案几上的女人被抓住头发,仰起了脸,猛然间一种临终的感觉重重敲在了他的心上。
案几上趴跪着被完颜粘罕玩弄的女人,竟真的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乔宛儿。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幻想这一刻都被眼前的现实敲得粉碎。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天地间只剩下完颜粘罕“叭,叭”抽打屁股的清脆声音,以及乔宛儿凄凉苦闷的呻吟声。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不停的下沉,一直的下沉,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吞噬到无边际的黑暗中,
李若水默默地看着乔宛儿,她羞花闭月的容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的双颊尖削了,满脸都是泪水,眼睛显得格外的大,充斥着一种绝望、羞耻和屈辱以及苦闷的迷离眼神。
“看你们煞是个好南人,若投拜我大金朝,可封你一个孛堇。”
完颜粘罕一边问帐中站着的俩名宋俘,一边伸手拉开乔宛儿的上衣露出她美丽的乳房。
一只手伸过去玩弄着乳房,同时观察着俩名宋俘的反应。
李若水没有回答,默默看着乔宛儿,她被完颜粘罕抓住头发将头扭在一边,干裂的嘴唇不停的颤抖着。
“贱奴,学狗叫。”完颜粘罕“叭,叭”的抽打着乔宛儿雪白屁股。
“汪,汪……呜……”
乔宛儿也看到了李若水,昔日的情人站在眼前,看着自己被别人用屈辱的姿势玩弄,绝望、羞耻和黑暗变成更为屈辱的狗叫声叫了出来。
“啊……汪,汪……主人……我……”
乔宛儿疯狂的甩动头发,大声的哭着,被主人巨大的阴茎进攻到了极点,阴道被撑得膨胀起来,当着旧日情人的面,不停的学着狗叫,屈辱的被人玩弄,所有的一切变成一种支配身心的临终感觉,
“我操死你这只贱母狗。”
受到娇媚的狗叫声刺激,完颜粘罕感到了一种肆虐的快感,从被柔软阴道绞缠着的阴茎中扩散开来,抽插节奏越来越快,将阴茎奋力深入,直抵花心,腰眼一麻,射出了阳精。
“啊……主人……不要……嗯……呜……”
随着阳精打在花心上,阴道内的阳具急剧收缩,乔宛儿疯狂的哭着,错乱的巨大快感深深袭击着她,雪白的屁股苦闷的挣扎痉挛,拼命的想夹紧缩小着的主人阴茎。
凄凉而又苦闷的哭声回荡在大帐中,也一声声的敲击在李若水流满鲜血的心上。
完颜粘罕抽出阴茎,让乔宛儿蹲到案几上,将射入阴道的阳精流到先前未吃完的半生羊肉上,命她悉数吃完。
回过头来,问帐中站着的俩名宋俘。
“考虑的怎么样?”
张所神色慷慨地答道:“既已被俘,唯有一死,以报国恩。”
李若水则长吁一声:“拿纸笔来。”
完颜粘罕拍了拍跪趴着乔宛儿的屁股,让她叼着纸笔爬过去。
乔宛儿默默的叼着纸笔爬到李若水身前。
俩人默默的对视着,相互的眼神中没有责怪,只有哀怜、痛苦和无奈。
都没有说话,脸上挂满了泪水,天地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下来,只留下俩个历尽苦难的天涯沦落人。
时间静静的逝去,良久,乔宛儿默默的磨好了墨。
李若水取出一纸,写下了一首七律:
“胡马南来久不归,山河残破一身微。
功名误我闲云过,岁月惊人迅鸟飞。
每事恐贻千古笑,此生甘与红颜违。
艰难重有君亲念,血泪斑斑满客衣。”
九、殉难
乔宛儿依然呆滞的跪趴在地上,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随着帐外吹进来的寒风,宛如如凝脂的肌肤微微颤动着,在未婚夫的眼前被人肆意羞辱,使她已经失去了意识,用回忆以及心底仅存的一丝希望组成的防护罩,被茫然失措的撕成粉碎。
转过身,默默地用嘴叼起纸张,缓缓爬向完颜粘罕的脚前。
李若水蹲在堂中,看着未婚妻静静的离去,爬向刚刚肆虐玩弄着她的仇人,她的裤子还扔在案几下,没有完颜粘罕的命令,甚至连裤子也不敢重新穿好。
在这样雪花飘落的严冬酷寒中,被迫露出雪白的屁股趴在冰凉地上,在营帐内一群男人眼光的注视中,屈辱的爬行着。
她如花似玉的身体上的累累伤痕依稀可见,被完颜粘罕反复凌辱过的下身秘处,这时淌出了血水,顺着洁白修长的大腿向下缓缓的流淌。
李若水恍如隔世,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娇美的未婚妻,她曾经多么的温柔美丽,多么的智慧和高贵,多少的名门望族、风流才子欲求一睹芳颜而不可得,现在却在一群肮胀、低贱的男人面前,按照这些男人的命令,屈辱的展示自己身体的全部秘密,象被喂养的母狗一样生活着……
乔宛儿越来越远,李若水一时间千言万语涌上了心头,眼框渐渐被泪水模糊了,只能依稀看到摇晃着屈辱爬行的雪白屁股,慢慢的将整个世界都染成一片雪白。
乔宛儿爬到了完颜粘罕的脚下,仰起头将口中叼着的纸张递给她的主人。
完颜粘罕接过李若水的七律,将脚抬了起来,乔宛儿立刻会意的撅起雪白屁股,趴到他的脚下。
自从一边被迫学狗叫,一边看着父亲被疤脸主人杀死,乔宛儿心已如死灰。
男人们只将她当作发泄性欲的工具,玩腻了或者会被杀掉,或者会被转送他人,在他们眼中,除了自己的身体,再无任何存在的价值。
今天在深爱着的未婚夫面前又一次被无情的凌辱,仅存在心底的一丝自尊,现在被踏在自己屁股上的男人肮脏的脚碾的粉碎。
或许这就是命吧,乔宛儿美丽的脸贴在冰凉的地上,默默的流着泪。
完颜粘罕斜躺在椅上,将脚踩着乔宛儿撅起的雪白屁股,柔软温润的感觉从脚掌心传遍了全身,脚下的这个女奴不但美貌动人,而且异常聪明,很会善解人意,让她舔脚趾头,一俩次后,她的舌头就能找到最让人舒适的地方,比起老家中那个凶扞的水桶腰老婆真有天壤之别。
伸手接过李若水的七律,完颜粘罕无奈只认识其中的几个汉字,并不理会诗中的内容,唤来完颜兀术一起研究。
完颜兀术走上前去,睁大环眼琢磨了半天,突地吼道:“兀那南蛮,这降书写些甚么,咱家只识得个‘一’字”。
李若水慢慢站起身来,侧身而立,不作理会。
正在此时,完颜谷神掀开营帐走了进来,后面跟着高庆裔和萧庆。
此人是金国出名的“秀才”,也是以后女真文字的创始人。
完颜粘罕喜道:“秀才,过来瞧瞧这降书。”
完颜谷神接过纸张,将这首七律念了一遍:
“胡马南来久不归,山河残破一身微。
功名误我闲云过,岁月惊人迅鸟飞。
每事恐贻千古笑,此生甘与红颜违。
艰难重有君亲念,血泪斑斑满客衣。”
完颜兀术听了半天,兀自不解,说道:“南蛮煞是弯绕,写个降书还马啊鸟的。”
完颜谷神笑道:“四太子弄错了,这不是降书。”接着把七律诗的意思解释出来。
听完解释,完颜粘罕气得站起身来,大喝一声:“竟敢戏弄本家,拉出去洼勃辣骇!”
俩名刀斧手立刻涌入帐中,一人一边将李若水架住,往帐外拖去。
完颜谷神忽地道:“且慢动手。”回身对完颜粘罕说:“且让我劝劝他。”
这时伏在脚下的乔宛儿也用手抱住完颜粘罕的大腿,仰面泣道:“主人,请饶了他的性命。”
完颜粘罕奇怪的看着脚下的乔宛儿,又看看厅中的李若水,恍然大悟,猛的一脚踹在她的腰上,怒喝:“好你个贱奴,竟和兀那南蛮有所勾搭。”
乔宛儿被踢到案几之外,还是忍痛挣扎着爬到完颜粘罕脚下,拼命哭诉:
“求求主人,饶了他的性命吧。”
完颜粘罕抬腿又是一脚踢在腰间,这一腿很重,几乎把乔宛儿踢得弹起。
乔宛儿的内脏在翻腾,但来不及难受,另一腿已经到了,她仿佛能听到自己肋骨折裂的声音,错位的肋骨插在内脏器官上,那种剧痛令她发出窒息、痉挛的呜咽声。
口角已流出了鲜血,顺着洁白的面颊缓缓往下流淌。
完颜粘罕又赶上前去,将脚踩在她吹弹得破的脸上,回过头看着厅中的李若水,问道:“兀那南蛮,这贱奴系你何人。”
李若水身体被俩名金兵架住无法动弹,只得怒喝:“尔等金狗,要杀便杀,休得欺侮于人。”
完颜粘罕大怒,喝道:“拉出去‘洼勃不花辣历骇’。”
“洼勃不花辣历骇”是女真极为残酷的刑罚,即宋朝的剐刑。
完颜谷神这时劝道:“他端的是个好秀才,且留他一命,将他与南朝张所一同看押,日后或有用处。”
完颜粘罕回头伸手用力拽起脚下乔宛儿的秀发,问道:“贱奴,此南蛮系你何人?”
乔宛儿感到头发都似要被扯掉,痛苦的哭泣着说:“李侍郎乃奴家未婚夫,恳求主人饶了他的性命。”
大概是惺惺相惜的缘故,完颜谷神很看重李若水,又派高庆裔和萧庆再次规劝。
高庆裔说:“李侍郎乃是忠孝人,你前时詈骂国相与监军,他们亦不见过于你。你若能顺从,他时与你好官做,何患不富贵。赵氏气数已尽,你便是死,亦无补大局。”
李若水悲愤地说:“天无二日,我无二主。天朝被辱,我恨不能手杀粘罕、斡离不,以谢我君,如今唯求速死!”
完颜谷神插话道:“汝不为己想,也当为汝的未婚妻考虑吧,你若愿降,本家作主,求国相将那女奴赐于你,汝可愿否?”
李若水转过头,深情的看着乔宛儿,她被完颜粘罕用手使劲提着头发,俩只大眼睛痛苦的满是泪光,修长的雪白身体依然美丽,凝脂般的肌肤下面,屈辱、羞耻还有一种期待,编织成充满沧桑的美感。
默然良久,李若水猛然呸的一口,道:“国破家亡,皮之不存,毛之焉附,我岂可为一女子而丧大义。”
完颜谷神无言,回头看了看完颜粘罕。
完颜粘罕大喝道:“拉出去‘洼勃不花辣历骇’”。
扭头又对着脚下的乔宛儿命令:“贱奴,跟着我爬出去。”
俩名金兵架住李若水拖到营地中,完颜粘罕等人也随后跟来。
一路上只见道路旁积尸经积雪暴涨,而青皮如蒙鼓,血肉内溃。
秽臭逼人,氤氲结成如雾,腥闻百里。
大批被俘宋兵用长索系在颈上,共有三四千人,累累如贯珠,一步一蹶,遍身泥土。走路稍有迟缓,即被押解的金兵加以捶挞,或旋即杀之。
被俘宋兵押解至营地中,大部份便被令跪伏地上,次第砍头受死。
少数宋兵便纳于金兵群中,称为“活耙”,供女真新兵练拳,活活被打死。
营地中早已是堆尸贮积,手足相枕,仿置人间地狱。
原来闰十一月初,东道总管胡直孺和都统制隋师元率一万人,从南京应天府出发,救援开封,抵达拱州,却被金朝元帅左监军完颜挞懒率兵杀败,胡直孺等五千人被生俘。
金人将胡直孺押到开封城下,扬言从此不可能再有一兵一卒增援东京,并在城下将胡直孺用铁棒敲死,用以加重了城内的惶恐气氛。
金兵将李若水绑至营地中央一木板上,木板已成酱紫色,不知道这上面曾杀害过多少宋人。
俩个金兵剥去李若水衣衫,用长椎贯以手足固定在门板上,倾刻间便血流如注。
完颜粘罕坐到李若水对面的椅上,完颜谷神、完颜兀术分列俩边,乔宛儿则被命跪趴在旁边的雪地中。
完颜粘罕喝道:“兀那南蛮,至今还不降否?”
李若水疼喝道:“粘罕,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降你金狗。”
完颜粘罕笑道:“你还嘴硬,孩儿们且将他的舌头割来。”
一金兵上前将嚼口塞入了李若水口中,取过一铁钩,钉在舌上拉出来,只一刀,便取下舌头。转身献至完颜粘罕面前。
李若水满嘴是血,面部肌肉不停痉挛,但仍用双眼狠狠地盯着完颜粘罕。
完颜谷神摇头道:“这秀才煞是条硬汉。”
完颜粘罕怒道:“咱家倒要看看他能硬到什么时候。”
用手指着李若水骂道:“你骂本家是金狗,咱家倒要看看谁家是狗。”
回头对着趴在雪地里的乔宛儿命令道:“贱奴,爬过来。”
乔宛儿趴在雪地中,紧闭着秀美的双目,赤裸的雪白玉体已经被冻的发青,周围大群金兵淫秽地看着她议论着。是啊,她的身体太美丽了,肌肤和雪色辉映在一起,更会使男人产生占有的欲望。
听到命令,乔宛儿默默地爬到完颜粘罕脚下。
完颜粘罕用脚踩在乔宛儿撅起的雪白屁股上,用手提起她的秀发,笑道:
“南蛮打仗不行,女人还可玩玩。”
周围的金兵一片哗笑,完颜粘罕拿过一支柳条,猛的抽在她雪白的屁股上,命令道:“学狗叫。”
“啊……主人……”
钻心的疼痛使乔宛儿惨叫出来,美丽的下鄂一下仰了起来,雪白的屁股上立刻多了一条青紫色的鞭痕,全身都抽痉似的颤抖着。
“快学狗叫啊……贱奴。”
完颜粘罕不停凶狠的抽打着,眼睛中射出了肆虐的快感。
“呜……呜……汪,汪……”
乔宛儿屈服在凶残的暴虐中,在几千人的注视下哭着叫出了声。
扭过她的头,完颜粘罕逼视着她羞花闭月的容貌,问道:“贱奴,跟大伙说说你是什么?”
“……嗯……主人……啊……”
稍一迟疑,完颜粘罕的柳条毫不怜悯又抽在乔宛儿雪白的屁股上。
“呜……汪,汪……我是主人的……母狗……呜……”
乔宛儿哭泣着,巨大的疼痛使她的神志已经完全崩溃。
“听不到,叫大声一点。”完颜粘罕命令道。
“呜……汪,汪……我是主人的母狗……呜……”
乔宛儿哭泣着大声喊了出来。凄历的声音回荡在金军大营中,让钉在木板上的李若水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完颜粘罕满意的松开她的秀发,环顾周围的金兵,笑道:“孩儿们,这雌儿便是那个南蛮的女人,现如今不过是本家的一条母狗而已。”
周围的金兵一片哗然,李若水被割掉了舌头无法怒骂,只能紧紧闭住双目。
“好好看着吧,你的女人是诚心诚意当母狗的。她不愿意和你一起死掉,她说把你杀了也没关系,只要她能活着就行。是这样的吧,贱奴?”
完颜粘罕揪起乔宛儿的头发,将她泪流满面的脸对着李若水。
“……嗯……”
乔宛儿睁开无神的大眼睛,勉强点了点头。
完颜粘罕不怀好意的看着李若水痛苦的挣扎,命令道:“行刑。”
一名金兵走上前去,用小钉将李若水的上眼皮揭开钉在额头上。
这是女真和宋朝剐刑的不同之处,宋朝剐刑是将犯人额上头皮揭开遮在眼睛上,而女真剐刑则是将上眼皮揭开钉在额上,以便让犯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肉一片片被切下来。相比较而言,宋朝剐刑要人道的多。
一名金兵从李若水颈项处横拉一刀,又在腋下、腰间及肋下各划俩刀,另一名金兵在刀划处注入水银,不多时用力拉扯刀划处,哗然一声,上身的整张人皮便被揭开,露出李若水鲜血淋漓的肉体。
李若水全身痉挛,痛得大声叫了出来,由于失去了舌头,只能发出嘶哑的吼声,整个身体已血肉模糊,鲜血淋淋,就像一个血葫芦,不多时便昏迷过去。
完颜粘罕将乔宛儿弄到胯下趴伏着,笑着问道:“母狗,看着你男人受刑心里不好受吧?”
“是的,主人”乔宛儿低着头小声的回答,巨大的恐惧和羞耻使她洁白的身体瑟瑟发抖。
“把他弄醒。”完颜粘罕脸上罩上了一层黑气,对那俩个金兵命令道。
金兵上前用硝盐撒于肉中,以产生巨大的疼痛使李若水清醒过来。
“母狗,现在用嘴来侍侯本家吧。”看到李若水清醒过来,完颜粘罕故意当着他的面命令乔宛儿为自己口交。
乔宛儿颤抖着用嘴叼出巨大的阴茎,跪在完颜粘罕的胯下,吸弄讨好着这个杀人凶手,身后又传来未婚夫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每一声都敲击着她流满鲜血的心。
温暖的小嘴含弄自己的阴茎,完颜粘罕舒适享受着,浑身上下的血脉和神经仿佛刚刚让温水泡过一样,阴茎随着温柔的舔弄传出让全身稣软的悸动。
“不错,你这个女人的小嘴蛮不错的啊,平时是用来亲嘴的吧?”
完颜粘罕看着黑乎乎的阴茎在红菱般的小口中进出,笑着对刑台上的李若水说。
“现在这小嘴只不过是本家的玩物,让她舔脚趾就舔脚趾,舔屁眼就得舔屁眼,若想把她当夜壶,一滴尿也不敢漏出来。”完颜粘罕继续恶毒的羞辱着。
“是不是这样的啊?!”又提起乔宛儿的头发,将她泪流满面的脸对着李若水。
“……是的,主人……”乔宛儿闭上无神的大眼睛,不敢看李若水血肉模糊的身体。
“叭”完颜粘罕猛地一巴掌打在她雪白的屁股上,骂道:“没教过你这母狗说话吗?睁开眼睛,看看你的男人。”
“……呜……汪,汪……是的……主人……”
眼前未婚夫鲜血淋淋的身体渲染出巨大的恐惧,乔宛儿哭着叫了出来。
“就这样趴好看着你男人,把屁股高高撅起来,本家要在你男人死前玩玩你这母狗。”完颜粘罕命令道。
“汪,汪……是的……主人……呜……呜……”
乔宛儿哭泣着趴在地上,高高撅起了雪白的屁股。
看到自己心爱着的女人被无情的肆虐着,刑台上的李若水仰天悲啸,刺人耳鼓,大颗大颗的眼泪从脸上迅速滚落,嘴唇已没有了半丝血色,鲜血如喷泉般洒落。
完颜粘罕提着粗大的阴茎,慢慢插入了在恐惧和羞耻中颤抖的雪白屁股,贪婪的享受着乔宛儿美好的肉体,李若水凄历的悲啸声在他听来,就如同音乐一般悦耳。
巨大的阳具慢慢的深入,每进一点都让乔宛儿洁白的双腿仿佛抽动一下,被强迫着做出不能自主的奇怪姿势,使玩弄着她屁股的阳具好象控制了她的整个身体。
“动刀!”完颜粘罕回头挥挥手。
第一刀士兵由李若水的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的肌肉分成了两半,慢慢用刀分开肌肉,避免伤到大血管。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
每切一刀,就撒些硝盐,以防流血过多而死。然后将割下的肉条放到李若水眼前,整整齐齐的排列好。
李若水惨吼一声,身躯不停的狂抖着,自己身上的肉就这样一刀刀割下来摆放在自己面前。
“怎么样,看着自己的男人被杀死,还被别人玩弄的感觉很好吧。”完颜粘罕歹笑着问乔宛儿。
“是的,主人。”乔宛儿轻声颤抖着答道,那种奇特错乱的感觉笼罩着她,雪白的屁股不停颤抖着摇晃。
“把他那鸡巴割下来给这母狗叼着。”完颜粘罕命令金兵道。
很快李若水的阳具便被放在了乔宛儿的面前。
“母狗,叼起来。”完颜粘罕命令道。“主人的鸡巴比你男人的怎么样?”
“呜……主人……呜,呜……”
叼着未婚夫被割下的阳具,屁股上的完颜粘罕已经慢慢抽推起来,黑暗一般的电流在全身悸动,身体保持着奇怪的不能自主的姿势,阴茎以征服者的姿态故意缓慢的折磨着她,控制她整个身心的动作。
“问你怎么样,大声点说给你男人听。”完颜粘罕看着嘴里叼着的阴茎的乔宛儿,逼问道。
“呜……主人……求求……饶……呜……”
乔宛儿大声的哭泣出来,嘴中未婚夫被割下的阳具还保持着体温,而身后主宰生死的阳具深深的肆虐着,敏感肉洞深处的奇特感觉,仿佛就要将她的身体快溶化掉一样,血红色杀人的气氛和被强迫的屈辱开始变成强烈电流,使她的身体在无意识中颤抖着哭泣。
绝望、羞耻和屈辱随着阴茎的抽插现在几乎变成了黑暗的快感。
“大声说啊……”完颜粘罕用左手猛地拽起了她的头发,右手开始抽打催逼着乔宛儿雪白颤抖的屁股。
“……呜……是主人的……鸡巴……好……呜……”
乔宛儿在无边的黑暗中,流着凄楚的泪水,从身体到灵魂都屈从给这个骑在屁股上杀人凶手。
“听到了你的女人说的话吗?”
骑在屁股上的完颜粘罕对李若水大笑着,毫不留情的用手抽打着乔宛儿雪白的屁股。
“……呜……汪,汪……主人……啊……”
嘴里叼着未婚夫的阴茎,乔宛儿大声哭着,拼命的用白嫩的手指掰开阴道,耸动颤抖着的雪白屁股,让人恐怖到灵魂的战栗将她已经带到了无限的狂涛中,双眼流着泪水,讨好那肆虐着的阳具……
刑台上的李若水已经吼不出声来,头颅蔫蔫的垂下,看来已痛死,血肉模糊的身体上的神经未死,仍被硝盐盐染得痉挛着。
风卷着黄沙刮过,万物都为之哆嗦,冰雪随之融化,山雀为之哀啼,大地随之震鸣,苍冥为之惨啸。
几只黑鸟从树桠上惊慌跃起,有些乌云在天边旋转着堆集。
天地间只剩下乔宛儿凄艳的抽泣声、清脆的抽打着屁股时“叭,叭”声……十、修炼神兵
金军初攻开封时,莽撞地专攻西北,这回却完全掌握了这个城市的特点,力攻东南。
十一月二十七日,金东路军在初攻失败后,连续发动了更猛烈的进攻。
其攻击的重点,是城东最北的善利水门和最南的东水门,而东水门又包括汴河南北岸的上善门和通津门,这又是两个陆路便门。
十一月三十日,开封进入了多雪凝寒的天气,耐寒的女真兵就更加活跃。
闰十一月五日,金西路军开始投入战斗,专攻城南最东的宣化门,俗称陈州门。
完颜斡离不每战必定亲临前沿,而完颜粘罕的作风却完全不同,他只是坐镇青城大寨,前沿军事由完颜娄室和完颜银术可两名骁勇的万夫长指挥。完颜粘罕从来不离开自己的司令部,完颜斡离不有事只能去青城大寨商议。
历史记载说金人野战长於用骑,而攻城善於用炮。
经历灭辽战争的锻炼,金军不仅擅长野战,还擅长大规模的攻坚战。
他们在东水门外列炮二百多座,此类人力抛石机有很大的威力,用鼓声为号,同时抛射,飞石如雨,最大的七梢炮可以抛掷五十宋斤的大石,撒星炮可以同时发石数块,很多守城宋兵被飞石击伤或打死。
金军搜罗城外几乎所有的石块,包括石碑、石磨、坟墓的石兽等,都用于攻城,半月之间,城下的炮石竟堆积了一丈多高。
其他的攻城器械有云梯、火梯、偏桥、鹅车、洞子、对楼等。
洞子也称洞屋,形状如上尖下宽的房屋,下有车轮,用圆木叠成,外面蒙上牛皮和铁叶,用水浸湿,不怕宋军的矢石和火攻,里面有人推行。洞子一节又一节连接起来,直到护龙河岸,然後在洞内运土、石、草、木之类,填塞护龙河,直逼城下。如果一旦贴近城下,就可以在城墙挖洞。
鹅车形状如鹅,外面也蒙上皮和铁,冒矢石推到城下,车里的金兵就可从鹅头登城。
云梯、火梯、偏桥、对楼也用车轮转动,到城下後用铁钩搭着城头,然后金军可从梯下攀登,或从楼里冲入城头,火梯用於焚烧楼橹。
金兵还在城外建筑望台,高约十丈,俯瞰城中动静,指挥作战。
守城的宋军也用各种战术抵抗。他们除了在城上施放矢石、使用神臂弓外,有时还缒城而下,焚烧敌人的炮座和其他攻城器械。
宋军在城上用麻缆绳结网,上面悬挂麻袋,其中放了湿糠、马粪之类,马面上设木竹篱笆,其上悬挂湿毡,以防炮石和火攻,保护楼橹和人员。
用撞竿钩住敌人的梯车之类,使之不得靠近城墙,在通津门下,一次就击毁金军的云梯、火梯、偏桥、鹅车几十座。
直接指挥守城的宋将姚友仲和刘延庆都是世代将门,军事经验比较丰富。
姚友仲守东水门一带,又设法在南北突出的拐子城墙上另开两门,上面用闸,便于守军机动迎敌。尽管金朝东路军的进攻愈来愈猛烈,而始终无法得手。
夜已深,我独坐在延和殿内批阅奏章,龙涎香蜡烛忽明忽暗的闪动,映称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仿佛使这夜色变为一只面容狰狞的怪兽,舞动着,要将一切都吞噬进黑暗中。
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精神煎熬的经历,使我现在时常彻夜不眠,形容枯槁,有时头疼欲裂。
即便贤德的朱后为我找来御医诊治,服用了安神药剂也无济于事。
案几上放着吴革和姚友仲的俩份奏则,建议乘敌人初到开封,立足未稳,派兵出城立寨屯驻,随机应变,不让敌兵近城,保护东南通道。
然而黄河以北之兵不战而馈、最精锐的陕西军丧失殆尽,却使我不能不担忧出城迎战不利,影响军心士气。
御批我只命军队在城上防守,不得随意出战。
眼前摇曳着的烛火忽闪着,在无边际的黑暗中,不知道何时就会熄灭。独处围城的微弱的生机和希望,如同这烛火一般,是多么的无助与无力。
一切仿佛已万般无奈,默默的陷入黑暗中。
突然眼前的烛火灯花一爆,何焱使用“神兵”的提议闪过脑海。
我决定在皇仪殿亲自召见“神兵”郭京。
闰十一月六日下午,在皇仪殿里,以右相何焱为首的全体宰执大臣分列两旁,他们是中书侍郎陈过庭、尚书左丞冯澥、同知枢密院事孙傅、签书枢密院事曹辅和张叔夜,另外还有殿前都指挥使王宗濋。
副都头郭京在此非常时刻,破例地进入大内,拜见皇帝和大臣,却无半点畏谨和拘束,显得十分自信。
按宋朝军制,一都有兵一百人,郭京年龄为六十五岁,已按规定降为“剩员”,只支半俸,却仍在军中服役。他年龄虽大,看上去却精神健旺,神采奕奕。
吩咐给这个副都头赐坐后,我问道:“虏人兵临城下,卿有何破敌良策?”
郭京起身答:“臣自幼遇异人传授,得六丁六甲神法,只须招得七千七百七十七名六甲神兵,便可破敌。”
签书枢密院事张叔夜站出身发问道:“招募神兵,乃是未经战阵底乌合之众,如何便能破敌?”
张叔夜素来不信郭京,曾与何焱、孙傅等人屡次庭辩争执。
郭京不慌不忙地回答说:“按六丁,即丁卯、丁巳、丁未、丁酉、丁亥、丁丑为阴神,而六甲,即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为阳神,用符咒召请,便能为天帝所驱,行风雷,制鬼神。臣今用六甲男兵,何惧番兵!陛下与列位相公如若不信,臣可当众试练。”
郭京的两名助手也进入殿内,分别带了两个小木箱,里面放了一猫两鼠。
郭京当即在殿上用白灰画了一个圆围,在西北开了一角,作为生门,又在东南开了一角,作为死门。在围内又画了一些曲折的道路。
随即郭京作法念咒,焚烧符箓后,两名助手分别将一猫一鼠放入生、死两门,结果老鼠立即被猫所捕杀。
接着,又将猫改由死门放入,而另一只老鼠从生门放入,结果猫似乎瞎了眼,无论如何也抓不到老鼠。
面对如此神奇的表演,我心内大定,众大臣也无不折服。唯独张叔夜还是不信,他说:“此乃幻术,与虏人交兵,非猫鼠同围可比。”
郭京说:“天下之事,万殊一辙。当与虏人交战之际,我可作法,命六甲神兵入生道,番兵入死道。神兵不须战斗,只须斫取敌人首级,金虏国相与二太子可一战成擒。”
仿佛从绝望中看到了生机,我的精神为之振奋,说:“朕授卿为武略大夫、兖州刺史,统制六甲正兵,如破得番兵,当官拜节度使。卿何时统六甲神兵出战?”
郭京微微一笑,得意地说:“六甲神兵不至危难时,不可轻用。况且如今招募神兵,未及半数,如何便能出战?”
我回过头,当场吩咐宰执大臣说:“可命梅执礼供应钱、粮、绢帛,不得有误招募神兵。”宋时募兵,首先须发放钱、粮之类。
郭京叩谢皇恩下殿。
张叔夜站出队列苦谏:“国之将亡,必有妖孽!仍愚臣之见,使用神兵须慎之又慎。”
右相何焱打断张叔夜的讲话,满怀信心地说:“天生郭京,保我大宋灭金,张枢相,你过虑了!”
殿前都指挥使王宗濋说:“臣与郭京交谈多时,此人深谙兵机,熟知虏情。
臣愿以全家七十口,力保郭京破敌。”
我微微一笑,说:“众卿不必争论,可依郭京所言,不至危难时,不用神兵。何时用六甲神兵,由何焱临机决断。众卿另议别事。”
同知枢密院事孙傅站出队列,口奏说:“各地勤王兵马,兵分多处,势孤而力薄,如胡直孺进援京师,徒然以卵投石。依臣之见,康王目今在相州,正可以皇弟之尊,号召四方,合兵勤王。”
我问:“康王统兵,当授何差遣?”
签书枢密院事曹辅答道:“国朝无此前例,若依唐朝旧典,则有天下兵马元帅。”
他的回答使我立即联想到唐肃宗由天下兵马元帅而取代唐玄宗的故事。
沉默一会,我说:“此事当另作商议。今日就此作罢,退朝。”
回到坤宁殿,远远看到朱后、朱慎妃和几名宫女还在缝制拥项。
朱慎妃起身接驾,说:“启禀陛下,郑、狄二夫人因缝制拥项,夜以继日,劳累过度,卧病在床,已命太医诊治。”
听到此言,不免一阵心酸。在朱后大力怂恿下,郑庆云和狄玉辉在十夫人中是我仅有的两个御幸过的女子。我对这两位夫人也有了感情。
郑夫人颇有朱后之风,对我温存体贴而可亲,而狄夫人却天真烂漫而可爱。
看到朱后消瘦疲惫的面容,我不由动情而感慨地说道:“国步维艰,有劳圣人、娘子、十夫人与众宫女受苦,由朕之不德,何以释怀!”
朱后连忙劝慰说:“伤情则伤身,陛下切宜为大宋社稷保重。两夫人偶得微恙,有臣妾调理,陛下自可放心。”
我回身道:“朕当去两夫人阁分问病。”
站在一旁朱慎妃娇笑道:“陛下挂念俩位夫人,却也不必急在一时。天色已晚,官家不妨用过御膳再去。”
初经临幸后的朱慎妃俏立在严冬的寒风中。上身着白狐毛杭锦丝袄,下身着一曳地绿蜀锦碎花长裙,恰如其份地勾描出修长身段的风流婀娜。寝阁内内的两个大暖炉,并未烧着石炭,严寒将双颊冻的通红,和雪白的肌肤映衬一起,反而更美丽的眩人眼目。
看着她灿如桃花的娇笑,我心下不觉轻松了许多。
朱后又说:“自虏人围城以来,众夫人与宫人日夜缝制军衣与拥项,十分辛劳,宜有恩赏。依臣妾之见,可否升郑、狄、韩、刘、卢、何六夫人为才人,以示圣恩?”
我犹豫了一会儿,因为按照父皇时的规矩,宫女须御幸过后,方得升迁。
默默不说话,只是用眼神向朱后询问。
朱后立刻会意,说:“韩、刘、卢、何四位夫人缝制拥项出力,似当升迁,以为褒奖。”
我顺水推舟道:“既然如此,便依圣人所奏。然而如今国库与内库空虚,六夫人升得位号,却增不得俸禄。”
朱后回答:“陛下放心,臣妾与十八妹已经商量,当以私俸与首饰分赐六才人与有功宫人。”
我心下大为感动,爱怜的握住朱后与朱慎妃已被冻得冰凉的玉手,说:“难得圣人与娘子如此贤德!”
朱慎妃仰起头,眼波流转的看着我,自从初经临幸后,她的眼神更显妩媚,微笑着道:“陛下操劳国事何等辛苦,臣妾不过作一点微不足道的事,但愿能分陛下忧劳于一二。”
顿了一下,又说:“陛下看看此物事。”
走回厅中,将一张写有字的宣纸拿来递给我。
我打开一看,其上有小诗一首:
“郭北护龙壕,京南藏豹韬。破钱百万贯,贼虏欲何逃。”
朱后解释说:“太庙南观音院内,有一个慧贞师姑,极善请紫姑神扶乩。臣妾等请她入禁中,紫姑神便在沙中写下此诗。”
紫姑神相传是一个小妾,遭正妻虐待而自杀。宋时男女师巫扶乩,最流行的就是请紫姑神。在焚香祷告,请出紫姑神後,由两人扶着师巫,师巫便在沙箕中写字。
我回头说:“此为藏头诗,四句之首,正是‘郭京破贼’四字。”
接着将刚才召见郭京的情形说了一通,朱后和朱慎妃都深感欣慰,以手加额,这是古时表示宽慰和庆幸的习惯性手势,喜道:“但愿否极泰来,我大宋江山金瓯永固。”
晚饭时,仍然是四位新才人与四位旧夫人到坤宁殿共用御膳,只少了患病的郑、狄两才人。在围城期间,御膳已从三十品减为五品。
朱后听说鹿肉补身,吩咐尚食宫何红梅与杨调儿,每餐必定为皇帝进鹿肉。
我吃了几回,渐感厌腻,但朱后却反复劝说食用以补身体。
今日修炼神兵之事使我心里好象放下了一块大石头,竟不觉胃口大开,在众夫人的娇笑声中将鹿肉大快朵颐。
且说郭京自从正式出任统制六甲神兵后,就每日在天清寺招兵。天清寺正好在宣化门里,寺中有着名的兴慈塔,就是今存的繁塔。
他的六甲法被开封人愈传愈神。按他的官衔,不过是正七品的武略大夫、兖州刺史,而大家却纷纷称他为“郭相公”,给予宰执大臣的尊称。
人们呼叫“郭相公”时,还往往以手加额,以示敬意。有人甚至在谈话中有意避免“京”的名讳,而以“畿”代“京”。
郭京平日深居简出,偶而率领一群身穿奇装异服、面涂五颜六色的神兵上街,市民便夹道围观和欢呼。
六甲神兵按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六将编组。其中甲子将的正将原是开封市中一个卖线的小贩。郭京认为他的年命好,有异相,就选用为正将,授以从八品秉义郎的武官。由于前来投募的人太多,郭京无法亲自一一选拔,就授权六员正将代他选拔。
这日六员正将抵达天清寺后,只见寺院内外,人群拥挤,摩肩接踵,连身材短弱以至残废者也来凑热闹。因为据说郭京选兵,只问生辰年命相合,不问身体是否健壮,武艺是否高强。
根据律例,凡被选中当兵者,首先可领得一份相当丰厚的钱、粮和绢帛,宋时称为“招刺例物”,穷苦百姓可用以养家糊口。
(这就是宋朝的国策之一,又称“买兵防匪”,即“国多一兵,民少一匪”
,把城市中的失业青壮年以招兵的形势养起来,最高峰时国家财政养了八百万人,但这些兵根本无打仗的能力,只是社会保障体制的一种形势。)天清寺内一片人头攒动,忽然有六人挤到招兵的甲子正将的面前。为首一人身长八尺,猿臂蜂腰,面如冠玉,虎步熊行,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
原来是吴革组建八百勇士前锋中的杨再兴。
八百勇士前锋中有杨再兴、王兰、高林、罗彦、姚侑、李德、张应、李璋、赵宏和岳亨十位好汉。他们是义兄弟,其中以汤阴人杨再兴最为勇悍。杨再兴是在金朝东路军初下河北时自愿从军抗箕金兵的。
今年正月初二,金军前锋三千骑直取汤阴,统兵官正是金朝最为晓勇善战的四太子完颜兀术。汤阴本地临时组织三千保甲迎战,自然根本不是敌骑的对手,被女真骑兵冲个落花流水。
然而出乎意外的,杨再兴居然单骑杀入敌阵,连挑数名敌骑。他的兵器是一杆虎头紫缨浑铁枪,在铁杆的顶端铸成虎头,而枪尖似乎是从虎口中吐出,有三十六宋斤重、一宋丈二尺长。
完颜兀术看到来者勇猛,就头戴铁兜鍪,止露双目,身披重甲,亲自抡动素木红缨四棱铁锥枪,上前交锋。
杨再兴见到来骑所用兵器,并非是敌兵常用的三尺刀剑,就判断他是个敌将,便直取完颜兀术。
双枪猛击时,杨再兴力大无比,竟将完颜兀术的枪杆折断,乘机在他胸前猛刺一枪,完颜兀术躲得快,幸免於致命的一击,却在左上臂连甲挑去一大块肉,顿时鲜血淋漓。
完颜兀术虽然悍勇,也疼痛难忍,发出一声惨叫。大群金骑蜂拥而上,救护主将。
在敌骑重重包围中,杨再兴仍然再刺死十多名敌人,杀出了一条血路。然后辗转来到开封,又在军中结识了上述九个义兄弟。
这一日杨再兴听说天清寺招募神兵,便与姚侑、高林等六人前来看热闹。姚侑一眼认出那位甲子正将,说:“你不是相国寺西廊内卖线的刘细九么?”
原来,刘细九有一回曾被无赖欺负,亏得姚侑出手救助,这才打跑了那群无赖。
刘细九拱手答道:“恩公好汉,我如今官居秉义郎,为朝廷命官。我贫寒半生,而今时来运转,这亦是苍天有目,又多蒙郭相公提携。”
姚侑向他介绍了义兄弟杨再兴、高林等人。众人听说他寸功未立,却平步青云,而自己血战一场,却未得半点官赏,不平之气,油然而生,但也不好意思向刘细九发泄。
高林是个急脾气,问道:“敢问六甲神兵有甲子等将,此为何意?”
刘细九说:“六甲神兵以六人为保,六保为队,六队为部,六部为将,每将一千二百九十六人,连同郭相公,正合七千七百七十七之数。郭相公言道,此数正合天地运动之机,阴阳造化之妙,且不说番兵十万,便是百万,又有何惧?郭相公择日率自家们出城,已备下槛车数十乘,当生擒金虏国相、二太子,献俘於宣德门楼下。我追随郭相公,也可博个封妻荫子,坐享半世富贵。”
杨再兴说:“自家们亦欲投募六甲神兵,不知郭相公可能收容?”
刘细九说:“敢请列位好汉自报生辰八字。”
听完了六人的自报后,便摇头叹息说:“可惜!可惜!六位好汉如此英雄,却是年命不合!”杨再兴等五人只能自叹命运不济。
唯独高林忿然说:“敢请通报郭相公,我欲一试他的神法。”
刘细九笑道:“郭相公整日打坐云床,用十五岁以下童女,采阴补阳,颐养真气,以备朝廷一日之用。如何可轻试神法?”
高林也听说郭京每天要十二名童女,并且须挑选面目姣好者,无数童女及其父母都争先恐后,自愿应聘,而以得不到“郭相公”的采撷为恨。
杨再兴此时忿然说:“仅此一端,郭京的幻术必是左道而无疑!敢烦告知郭京,如他不敢叫我试他的神法,必是以妖怪诳惑世人!”
刘细九说:“好汉如此说,岂不罪过!”但他认为,杨再兴等人虽然出言不逊,但看在恩公姚侑的面子上,还是去禀报了郭京。
郭京从一个行将退伍的“剩员”,转眼之间成为东京开封城的救星。
他对自己的神术也十分自信,每天在一间清净的房内修炼,修炼的方法有二,一是长时间静坐,调养精气,二是受用童女。道教炼丹,迷信所谓红铅黑汞,按照道家一个内丹派的理论,“真铅”藏於少女之身,他奸污童女,也并非完全出于淫心。
郭京得到朝廷官封后,人们已不得随便见他,只有刘细九等少数人,可以出入他的房寝。
刘细九带杨再兴六人来到郭京府外厅,外厅中早坐满了开封百姓,或父携女,或母携女,均为前来恳求郭京采撷的。
众少女均由另一厅内主事之人挑选,拣其面目姣好者送至稳婆处验明处女之身,然后送入郭京丹房中。
每日只选十二童女,未被选中之人仿佛天塌地陷一般,外厅内一片恸哭之声。
刘细九安排众人坐下,自行进屋禀告,不久出来说:“恩公好汉们且请少待,郭相公正在丹房内修炼,少时便会出来。”
此时的郭京正在丹房内修炼“真铅”,也就是采撷童女。
所谓的丹房系一洁净的寝室,内置一铜鼎暖炉,烧着枳热的石炭,房中置一圆形竹榻,后置一香案,燃红烛九根。
郭京面向南方,头戴混元巾,身穿一件绣有白鹤图案的紫色丝绵氅,脚穿草鞋,盘坐于竹榻之上。
竹榻周围按十二星宸位置跪伏了十二位少女,每女身前置一盆清水,身上衣物皆换穿白衣道袍,脸贴在地上,众星拱月般的围着郭京。
炼丹共分祭炉、约斋盟誓、合香、醮太一法、开炉等五个步骤。
内丹术一派,是以房中术为基础,发展成的一种修炼方法,实际上即是将女性身体视为炼丹的鼎炉,炼丹技巧即性行为,炼丹火候即为女性的性兴奋程度。
第一步是祭炉;即检测少女身体的敏感程度。
郭京盘坐于竹榻之上,微闭双目,口中念念有词。接着取出拂尘,说道:
“徒儿们将身上衣物脱光,跪到本师面前来。”
趴伏着的十二位少女从地上仰起脸来,直起身子,羞涩而又略带期待的慢慢脱下了身上的白色道袍,露出白玉一般眩目的少女身体。
在暗红色铜鼎暖炉火光映衬下,十二个玉石般的身体簇拥着一个须发俱白的老道,使这间丹房凭添着几分诡异的气氛。
郭京睁开眼睛,环顾左右。都是不可多得的美少女,每一个都有着如花似玉的容貌,稚嫩的脸上眼睛羞涩的闭着,长长的眼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抖。
“现在起要称我为道师,你们按星宸方位排序,最北一位称为一号,以最南一位为十二号,记住了吗。”郭京说道。
“记住了,道师。”赤裸着身体的众女齐声回答,稚嫩声音如银器般悦耳。
郭京端坐着,说:“一号现在爬过来,让道师给你清洁身体。”
一号少女是个长着瓜子脸的少女,梳云髻,也就是将头发盘上头顶挽髻,犹如一朵彩云,故名云髻。她的眼睛大大的,一缕秀发从耳旁搭下,恰如其分的将她清秀的脸庞勾乐出几分妩媚。
一号少女从背后慢慢爬到郭京身前。
在一群陌生少女的眼前,将被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同时又戴着神圣光环的道师清洁身体,使她身体内部产生了一种类似疼痛的期待感,洁白的身体紧张而又羞涩的颤抖着。
“手背在后面,将乳房挺出来。”郭京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少女闭上眼睛,跪坐起来,将手背在身后,凝脂般的乳房象一对小白鸽似的挺现在这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眼前。
郭京伸出手去,抓住温玉一般的乳房,不紧不慢的玩弄着。几天前,他还是一名行将退伍的老兵,现在却每天都有大批美丽的少女送上门来任他采撷。男人温暖粗糙的大手摩擦着滑嫰的少女乳房,使身体内部产生了奇特的悸动。
“这个身体是个好鼎炉啊。”郭京说着,用手指不怀好意的拧了一下少女小巧粉红的奶头。
“嗯……”一号少女嘤咛一声呻吟出来,雪白的颈项微微颤抖着,可爱的下鄂仰了起来,奶头上传来的疼痛和羞辱,给身体内部带来一种令人棘然的兴奋感,瞬间传遍了全身。
郭京取出拂尘,在盆里蘸上清水,缓慢扫着她的身体。
冰凉的拂尘扫过温暖的身体,少女全身都开始颤抖,洁白的乳房在郭京大手的揉捏玩弄下,小巧粉红的奶头竖了起来。
“把屁股撅到道师面前来,自己用手掰开阴道。”郭京收回手命令道。
眼前这个须发皆白的老道眼光中似乎带有不可抗拒的力量,迟疑了一会,少女顺从的慢慢趴到地上,闭着眼睛,高高撅起了雪白的屁股,自己掰开了从未示人的密处,白嫩的手指因为紧张和羞耻不停的颤抖着。
粉红色的处女阴道呈现在郭京的眼前,乳白色的处女膜都看的清清楚楚。
郭京用拂尘柄玩弄着少女自己掰开的粉红色阴道,问:“怎么样,告诉道师你的身体有什么感觉。”
被男人看着自己的密处,眼光所到之处象火一般炙烧着肌肤,一号少女雪白的屁股不安的颤抖。肆意抚弄在阴道口拂尘柄,给身体内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整个身体都仿佛酸软了,就要瘫倒在地上。
“嗯……呜……道师,里面难受……呜……痒……呜……”她的呻吟声已几近抽泣。
“是不是想用东西插进去啊?”
“……”
“回答道师,可不能不说话。”
“……嗯……想……呜……”一号少女羞涩的小声呻吟着,雪白的屁股随着拂尘柄的抚弄,在不由自主的前后摇晃。
满意的收回拂尘,郭京对一号少女身体的敏感度已经了解。回过头指着阴道内流出的透明液体,对趴伏在周围羞得满脸通红的少女们说:“这就是身体里的不洁,道师会为你们清理干净的,现在你们都爬过来吧。”
众少女依命爬了过去,郭京逐一品评她们的乳房形状、阴道敏感程度,然后命众女围跪在身旁,用手指夹住她们的丁香小舌肆意玩弄,以观察其灵活程度。
少女的舌头是道家炼丹鼎炉中的关键物品,道家将少女身体看作是一个葫芦,里面藏有炼丹用的“真铅”,阴道是“鼎门”,乳房是“鼎耳”,舌头则是“鼎口”。
经过赏玩品评,郭京决定采用十二号少女作为“主鼎”,这位少女乳房形状似包子形,阴道内重重叠叠,是罕见的“阳关三叠穴”,身体极为敏感,肌肤似雪般晶莹剔透,丁香小舌如同蛇舌一般细长而灵活。
接下进行第二步约斋盟誓:即是给少女吃春药,道家称为“生鼎火”。
郭京命一号少女捧出放在香案上的一个铜盘,打开盆子,内里黄黄绿绿一片,古怪惨绿的是核桃肉。灰黄色的,竟是一大堆活生生的蚕蛹。
灰黄色的蚕蛹似蛆一样的蠕动着,样貌极其丑陋。众少女看到便觉极欲呕吐,加上腥味难耐,攻入鼻孔,个个吓的花容失色。
郭京指着盆子道:“核桃肉是果品,性味甘、温,入命门和肺、肾、大肠经,通命火,助相火,利三焦,温肺润肠,补气养皿,敛气定喘,涩精固肾,属滋养强壮药。蚕蛹性味甘,主肾经,配合核桃来食用,能激发炼出你们体内的‘真铅’”
说着将一号少女弄来趴伏他的身前,将蚕蛹放在她撅起的雪白屁股上,命担任主鼎的十二号少女伸出舌头舔食。
在一号少女雪白的屁股上,灰黄色的蚕蛹似蛆一样的蠕动着,洁白的肌肤随着蚕蛹的蠕动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十二号少女不安的睁着大眼睛,哀求的看着郭京,说:“道师,能不能不吃啊?”她平时在家中就甚为娇惯,自身又长的十分美丽,一向自视甚高,不料道师却命她去吃这活生生发着腥臭的蚕蛹。
“叭”的一声,郭京将拂尘毫不怜悯的抽打在她洁白的玉背上。
“你若不食,便马上给本道师滚出去,休得坏了炼丹大事。”
“啊……”钻心的疼痛使十二号少女惨叫出来,美丽的下鄂一下仰了起来,雪白的玉背上立刻多了几条青紫色的鞭痕,全身都抽痉似的颤抖着。
“……呜……求求道师……别赶我走……呜……我实在是吃不下去啊……”
十二号少女大声的哭着,用手抱住郭京的大腿,美丽的大眼睛流出的泪水象珍珠一样划过面颊,宛如梨花带雨般,煞是令人爱怜。
郭京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命令道:“马上给我滚,你不具备仙缘。”
十二号少女娇小的身体几乎被踢得弹起来,疼的绻缩在地上,美丽的脸上满是泪水。却不敢躺在地上,挣扎着撑起身体,用双膝爬到郭京身前。
“……呜……求求道师……别赶我走……呜……我吃…我吃…呜……”
十二号少女用双手抱住郭京的大腿大声哭着。
开封城中传说只要被郭京采撷过的少女,其家族便可躲避金军的酴毒,为了父母亲戚的生命,她幼小的心灵彻底屈服在了郭京神圣的光环中。
眼前颤抖着的雪白屁股上,灰黄色的蚕蛹还在似蛆一样的蠕动着。
十二号少女流着泪水,慢慢爬了过去,闭上眼睛默默舔食着蚕蛹。
还未吃入口,腥臭味便攻入鼻孔,内心一阵翻涌,“哇”的一声呕吐出来。
郭京大怒,用拂尘猛地抽打在她洁白的玉背上,骂道:“贱货,快给我滚,让金兵把你全家都杀完吧。”
十二号少女伏在地上,全身抽痉似的颤抖着,顾不得疼痛和恶臭,从地上撑起身体,将头伸到污秽的呕吐物中,用嘴叼起还在蠕动的蚕蛹,拼命嚼食起来。
她美丽的大眼睛中噙满了泪水,整个人仿佛已经失去了神志,灰黄色的蚕蛹还有半截在红菱般的小口外蠕动着,秀气的脸上充满了惊惧、不安和顺从,污秽的呕吐物中洁白的玉体不停颤抖,显得份外的凄艳。
郭京恶狠狠的看着她把蚕蛹吃完,顺手将几粒核桃肉扔到污秽的呕吐物中,说道:“给我吃干净,你这不成器的贱货,险些误了本道师的大事。”
转身又命其她少女服食。
一时间丹房内哭泣声响成一片,豆蔻年华的美少女们象狗一样的趴在地上,流着泪水,却又不得不自愿的,嚼食着那些发出恶臭蠕动着的灰黄色的蚕蛹,丹房内不时传来呕吐声。
看到少女们吃完蚕蛹与核桃肉,郭京命她们将丹房用清水冲洗干净,进行第三步“合香”和“醮太一法”。
所谓“合香”和“醮太一法”,即是在焚香净身之后,向道教主神及十方圣真祷告,举行醮祭太一神的仪式。在道教炼丹家看来,如果没有祭祀太一神君,丹药是无法炼制成功的。
相反,如果诚心祭祀太一神君,则可以召请太一神君降临,使神气加入药物之中,人服食了就有特殊的效果。这当然只是信仰性的说法,但反映了道门中人对于太一神君是相当敬重的。
众少女跟着郭京跪在香案前,面朝南方,焚香祷告。
刚才服用的核桃与蚕蛹,嗅是极腥,入口却甘香美味,显是加有其它药物,少女们跪坐祷告了一会,不觉一道滚烫的热气,直攻入心肺,穿肠暖体,使身体十二分受用。随即,身体自丹田浮升出一股如火殛电,不断向上冲射,击得少女们血脉沸腾,全身火烫,汗珠大滴大滴渗出,脸红耳赤,愈觉难受。
“……嗯……呜,嗯……”有的少女已不觉小声呻吟出来。
郭京故意慢慢的焚香祷告着,他知道春药即将发作。
丹田电殛之力不断,身体最敏感的十二号少女洁白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扭动,纤纤玉指开始抚弄自己的身体。
刚才逼迫她舔食蚕蛹的残虐往事仿佛已变得无影无踪。
丹田电殛之力将少女的全身都扯的不停悸动,有生以来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象一只诡异的手笼罩了她。
香案上的烛火忽明忽暗的闪动着,铜鼎暖炉发出暗红色的火光,仿佛默默的注视着这些情欲高涨的豆蔻少女们。
十二号少女流着眼泪呻吟着,声音里透出了性的兴奋。
泪眼蒙胧中,前面那个须发皆白的老道,那个年龄比她的祖父还大的男人,背影竟逐渐英俊高大起来……
【全文完】